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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失望或失落的心,激不起一点美丽。
朝歌摆弄着自己已绣好的手帕,一对鸳鸯,旁边还绣了一个小小的月字。
照着前一世的时间来推算,霁月也是不应该这般快回来的,定然是自己想痴了,才会糊涂到以为霁月回来了。
她现在已开始怀疑之前确实是看她看错人了。
那当然不是锦言。
霁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小姑娘单手支着脑袋,噘着嘴,摆弄着一方手帕。
从军营回来后,他先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便过来了。
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便没让人提前通报她了。
他站了一会,她也不知道想什么,竟是想得如此出神,丝毫没发现他进来了。
他看了一会,也没有提醒她的意思。
从离开到现在,差不多有百天的时间了。
短短几个月,小姑娘又长大了一点,模样又变了一点。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一天一个样,何况是百天不见了。
大概是那个姿势累了,她到底是换了姿势,坐正了,抬眼之间,瞥见了那一抹身影。
一身蓝色衣袍的霁月站在那里,如神诋降临,端的是一个年少风流,绝世无双。
她闭一下眼睛,几乎要以为自己是想出病了,看什么都像霁月。
前一世也曾这般过。
那时候她已与锦言成了亲,霁月再没来过。
有好多次,她看着某一个地方,忽然发现霁月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她。
她以为是他回来了,可等她走过去,伸手一摸,根本就没有霁月。
这一次,等她睁眼再看,霁月还在那儿。
莫不是自己还真的如前一世那般,又想痴了,出现幻影了?
前一世,她不知道是自己想痴了,才会出现幻影。
这一世,她就知道定然是想痴了。
“霁月,我想你了。”她不无委屈的对着那个幻像说,却见那幻像竟朝她走过来了。
她怔怔的看着走过来的幻影说:“也不知道霁月是否会出现幻像。”
她却不敢再起来去戳那幻影,怕一戳就又不见了。
“……”
霁月看着她,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幻影,她以为看见的人是幻影。
霁月走到她旁边坐下来。
他看她,她也看他。
他伸出双臂,把她搂在怀里,朝歌被勒得差点没噎住。
他说:“我也想你。”
“霁月?”不是幻影?
她震惊,伸手捏他。
往他腰上一捏,腰上的肉好结实,她没捏得住。
他没有消失不见,反而抱得更紧实了些。
低首,他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说:“不是幻影,是哥哥回来了。”
不是幻影,她顿时激动得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回抱,委屈得直喊:“霁月,你真回来了。”
“嗯,回来了。”
怀里的姑娘微微轻颤,温热的气息装满他结实的怀抱,两颗心跟着颤栗,磕磕碰碰,缠缠绵绵交织在一起。
再抬首时,他如捧稀世明珠一样捧了她的脸蛋,仔细的看着,爱不释手。
被他这般珍视的捧着脸,还是头一回。
她被盯得满脸通红,欲说还休。
饱满的唇娇艳欲滴,任谁都会忍不住采摘。
他微微低首,本想咬住,却又停了下来。
朝歌年幼。
明明已撩得他心痒难耐,又不得不控制住随时都能爆发的爱和欲。
他毕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爱和欲蠢蠢欲动。
她坐着未动,一双眼睛像被点亮的星光。
本该害臊,她却眉眼一笑,问:“你是想亲我吗?”
何止是想亲她这般简单,他想做的有很多。
他手掌在她脸蛋上摸了一下后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说:“等你长大了再亲。”
她脸蛋染上红晕。
霁月已看见她书案上放的手帕,因为上面有一个月字,他一眼便瞅见了。
他拿起来看了看,还有一对鸳鸯,一线一针绣得倒是顶好。
他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惟恐他以为是自己买的,忙解释:“是我自己绣的。”
“朝歌心灵手巧,绣得顶好,这份定情信物哥哥就收下了。”
这又不是定情信物。
她只是单纯想送他一些礼物。
定情信物四个字他说得自然,又拿着帕子嗅了一下,说:“还挺香的。”
小姑娘的香气。
他又把帕子折叠,收了起来。
朝歌看着他,见他很珍视自己的礼物,心里无限满足。
“哥哥也给你带了礼物。”
他拿了金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