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不仅爱情靠不住,友情也很塑料。”
“你就是叫我祖宗我也干不来你这活儿。”
她立刻张开眼,扒拉着她:“祖宗啊~”
看着对方一滩烂泥似,阮孑问:“吃了饭没?”
“吃什么,一落地我就回来了,根本不想动。”
“行了,我叫两份外卖。”
仰头看她,葡萄眨巴着眼睛,意图让自己刻薄的嘴脸看起来可怜些:“我可以饿死,但是这堆‘垃圾’您老能帮我清掉吗?”
最终,阮孑还是很有人道主义地蹲在一堆‘垃圾’边上,一件件给她收拾出来:“你这些衣服都收进衣柜就行?”
“你闻闻哪些有味道的就撇到一边,没有味道的就放衣柜。”
她惊了:“你把洗过的跟穿过的都放一起了?”
“回到宾馆我连澡都不想洗,还有力气洗它们?”
“...............................”
十分被迫地加重了工作量的阮孑不得不替这位大小姐把衣服分批次洗掉,再给逐一晾好。
等外卖到时,主人早已经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去了。
她只好自己先吃,又烧了壶开水倒好在茶几边,拿了自己的两份礼物,将门带上回家去了。
敢情她这一遭是来伺候人的。
出门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楼下散步的居民陆续都已经回家,她刚上了车,透过挡风玻璃在前方人行道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梁丛竹。
对方推着一张轮椅,轮椅上坐了个男人,阮孑辨认了片刻,才惊奇地认出竟然是她的丈夫。
推着老公在人行道上漫步的梁丛竹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偶尔给对方递一下果汁,看着当真是一番夫妻和睦的画面。
有稀疏的邻居走过,跟她友好的打过招呼,看了轮椅上的男人一眼便走了。
阮孑没有立即发动引擎,看着这对夫妻不紧不慢地走着,附近的人也已经走远。
轮椅不期然撞上路边的石块,梁丛竹似乎没抓稳扶手,导致轮椅侧倒,丈夫整个人面朝下栽到花圃里去。
嚎啕声从男人的嘴里发出来。
阮孑微微一惊,初时以为是意外,直到瞧见她只是站着看自己老公的狼狈一动不动。
男人的脚动不了,扑腾着双手想要从花圃中挣扎逃出,可实在力不从心,嘴里的嚎叫声逐渐变得暴躁。
有远去的邻居听到了动静便回过头去,远远地瞧见这一幕急忙就折回去。
车里的阮孑便看着梁丛竹从一开始的漠然旁观,变成急切又吃力地搀扶。
折回来的一对夫妻一个帮忙把人弄起来,一个帮忙扶好轮椅。
男人咬了一口叶子,脸上现出几道被枝丫刮破的小口,一坐好便指着妻子破口大骂:“你故意的,她故意的,你想要我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