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里西市最热闹的地儿,有间脂粉铺,生意只够店铺日常开销,就这样了,黎家这几代过得清苦,我也没能有什么体己钱。”
“妳要什么店我都有,但是我搞不出来。”颜笙则暴力简单没有丝毫惭愧。
“不都妳搞给我们用,我也不会”黎莹说得老脸都挂了红云。
“妳们俩能活到现在,真是靠祖上积德?”颜娧扶额。
这双宝还是一样宝啊!
黎莹甭说一生全靠祖上积德开挂上阵,虽然赢得轻易,儿子终究成了宫斗的最后赢家,自己也成为太后。
颜笙个性直爽能得老山主青眼也不意外,听立秋说过,就是绝配的江湖道侣,颜笙不顾一切的行侠仗义,总有一个人得收尾。
“所以我让立秋把种子送给妳,我不行妳总该行的。”颜笙一生从不承诺无法实践的诺言,凡是量力而为,是她给孩子们的铁律。
“妳还真看得起我......”颜娧冷哼。
“当然,我姊姊什么都行的!”颜笙一个挑眉,才想起方才有人带着颜娧来的。
“是呢!我姊姊绝不会丢下我的。”黎莹也随着颜笙的目光而去。
颜娧沉吟了一下道:“行吧!之后弄得出什么东西都交到你们铺子去,我也省事,五五分帐。”
“哪有什么问题,全给妳都行。”颜笙看着英气飒爽的孩子,应是逍遥不羁的年岁,怎就这么不知......
说轻重也不太对,分寸也不太对,怎就非得颜娧?
她自个儿都没生出女儿,也怪不了媳妇没生女儿,定是寄乐山风水出了问题,才导致了这连三代都没女儿生出来。
承昀被颜笙的左一句姊姊给叫离了魂,更被黎莹右一句姊姊给叫忘了魄。
还不太能理解看到了什么,两个发色灰白的中年妇人,喊颜娧姊姊?
其中一位还是当朝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再问一次,凤鸾令可有解?”有两个妹妹撑腰,她软糯的嗓音也有底气。
“无解。”承昀答得坦荡。
“你都见到了,我妹妹们的年纪,还是无解?”颜娧觉着心塞直想扒下那张笑得坦荡的脸。
“让我来看妳们演这场戏是为了解令?”承昀语气里难掩气愤,虽自持,仍有满腹疑问,结论却只有一个。
她就是想退婚!
“我没想让你看,别忘了,我跟立秋都要出门了,你来才换下立秋。”颜娧原也不想这么早让他知道,今天本还想着让她们俩来为退婚想想法子的。
只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他既然换了立秋,那便来接受这场视听盛宴吧!
如若能因此萌退婚之意更好!
“我若没能换上,这事妳也便不打算坦白?”承昀为之气结。
也就是说,她们三人真相熟已久,而颜娧却不知为何成了八岁孩童。
“大抵正常人碰上这种事,十之八九会一把火把我烧了,再补上一句为民除害。”颜娧对古人抱持保守态度。“现下,答案已有,可还满意?”
承昀不语。
“若我真是个八岁孩子,对于你突来的婚约,也只是逆来顺受,可你看看我哪儿像个八岁孩子?再看看我两个妹妹,你还能当我八岁?”
承昀依然不语,静静的听她阐述。
“我的年岁应该比我妹妹岁数还大,可是我也不清楚,为何醒来偏偏我只有五岁,你真要年岁长四十岁的妻子?”
颜娧以为攻势见效,连忙再加紧补述。
“都说当兵两三年母猪都能赛貂蝉,我清楚你从小被父王养在军营里不容易,大约也没见过多少女子,外头有多少正值青春,娇俏明媚的女子,加上裴家嫡系女也还未出生,又何必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
全都席地而坐了,他当然也不能免的落坐在颜娧跟前,这坐得让三人都吃了一惊。
承昀没有理会两人,完全不给颜娧回避机会,擒住她完好的手,直视她的眼睛,如同想望进了她灵魂深处。
“妳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承昀唇畔扬起肆虐的浅笑再问,“妳在告诉我,妳的世界宽广,不该拦下妳结识更多如玉少年?不该如此被我绑在身边?”
颜娧:“......”
他怎么就把她心里话都说了!!!
“从上山便知道妳心里有故事,夺舍也好,借尸还魂也罢,这些于我都不重要,我能看见妳极力隐藏的睿智,虽然在我面前,妳依然扮演牲畜无害的小羊羔,于我也不在意,但我能明确告诉妳,我要的是现在这个躯壳里的妳,并非这个八岁孩子的皮相。”承昀字字铿锵,掩不去炙热的眼神直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