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稚一愣,怒道:“千仞雪!你敢侮辱我?我跟你拼了!”
俞稚这次可不只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抬起了手,要去撕千仞雪的脸,却被千仞雪一把钳住手腕,反手按在床上。
居然被女孩子给按在床上,俞稚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尽毁,欲哭无泪道:“千仞雪,你等着!”
等我修为恢复,一定要把你的屁股揍开花!俞稚恶狠狠想着。
千仞雪觉得有些好笑,道:“行啊,我等着,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毛都……”
“毛你妹!”俞稚忍无可忍,提前爆发,却很快又被千仞雪镇压下来。
见势不妙的小金猊立马想要跳开,但看到俞稚求救的眼神后,步伐忽然又沉重起来。
它看了看俞稚,又看了看千仞雪,认真思考过后,果断加入了千仞雪的阵营。
没办法,谁让你没她“香”呢?留下这么个眼神后,小金猊就将小爪子无情地践踏在俞稚脸上。
“……我错了。”
俞稚放弃了,他乖乖脱掉上衣,趴在床上,任由千仞雪的纤细柔夷轻滑过他的背脊,将那凉嗖嗖的药膏涂抹均匀。
“……”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发生了这种暧昧的肢体接触,要说俞稚心中没有半点旖旎,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想到“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这几个字,他心里就一阵古怪。
前世挺正常的啊……怎么这辈子就成了青龙了……
俞稚在心中叹了口气,甚至不想去看千仞雪。
良久,千仞雪道:“翻身。”
该给前面上药了。
俞稚无奈道:“我还是坐起来吧。”
开玩笑,正面朝上可就真压不住枪了。
千仞雪倒也无所谓,认真为其涂抹完膏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像是刚刚完成作品的艺术家一般。
俞稚低头看了看,发现不少疤痕已经肉眼可见的变淡了,还有一些特别严重的,也正不断恢复着。
“什么东西这么神奇?”俞稚披上衣服,有些好奇道。
千仞雪收起药膏,擦着手道:“寻常玩意儿而已,你腿上的伤疤我早先已经涂抹过了,明早记得去洗个澡,保管恢复如初。”
“……”俞稚已经懒得再去计较什么了,他爬下床,扶着千仞雪的肩膀勉强站稳,有气无力道:“我饿了……”
……
千仞雪换上太子装扮后,便出门离去了,据说宫外流言四起,她要去安抚惶惶人心,走之前承诺会让人把饭送来,俞稚也不确定她顾不顾得上,反正快半个小时了,毛都没见到。
又半个小时,房门终于被推开,一身月白色劲装的少女踏入屋中,清媚的桃眸在看到俞稚后立刻松了口气。
“师哥……”胡列娜将盛来的饭菜放在圆桌上,快步来到床边,双手立刻攀上他的身子,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势。
“我没事。”俞稚揉了揉胡列娜的脑袋,心想还是师妹贴心。
胡列娜松了口气,随后说出一番让俞稚脸上笑容戛然而止的话:“师哥,等你哪天比我高了再来揉我脑袋吧,现在你还没我高,总觉得怪怪的……”
说完,她还伸出手,把脑袋给揉了回来。
俞稚默默收回刚刚的想法,并把胡列娜也列入打屁股名单当中。
他甚至趁胡列娜转身去摆弄饭菜时,真的从左腕魂导器中取出小本本,将这些给记下来。
“师哥,你在写什么?”
“啊?没、没什么……”
笔锋渐止,俞稚瞥见了半个多月前,自己写下的“水龙王——波塞西”这行文字,下意识问胡列娜道:“娜娜,水冰儿在哪?”
“水冰儿?”
俞稚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胡列娜就忍不住板着脸道:“师哥,今天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去救水冰儿?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俞稚满头问号,道:“娜娜,你说什么胡话呢,师哥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胡列娜认真想了想,道:“不好说……”
如果是以前的俞稚,胡列娜绝对是放心的,但自从见到宁荣荣后,她才忽然发觉自己对俞稚的感觉貌似不单单只是师兄妹那么简单,至少,至少是有一点点喜欢掺杂其中的。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她便常常忍不住拿俞稚和她见过的其他男人作对比,于是她便发现,即使是在她心中第二优秀的哥哥,也比距离第一的师哥差上远远一节,更别提其他男人了。
也是这时胡列娜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任何人的告白都没有感觉,是因为不知何时起,心里已经装进了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只不过她一直没有觉察罢了。
或许是八年未见后的再遇,又或许是那天他陪自己“约会”,最后送了自己百合花。
总之在胡列娜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俞稚就已经烙印在她心里,而随着宁荣荣这个潜在敌人的出现,以及不断与其他男人作对比,这份小小的喜欢,也一点一点的积攒着,直到胡列娜彻底意识到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