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峰见她站在原地不动,问道:“郡主,怎么了?”
楚瑛取了一锭五两金子押淮王赢。其实她压根就没想过赚钱,纯粹是给淮王捧场。毕竟这么多年淮王赢的次数太少了,中的概率很低很低。
看他出手就是金子,记账的账房先生还看了楚瑛两眼,然后才将票据写好:“等比赛结束,中了可凭此票据来领钱。”
进了比晒场楚瑛就到处找淮王,最后看见他正跟一个穿着绣着福字纹的中年男子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放置在桌子上的白玉罐。
旁边站了三个人,按照刚才老者的解析一个是裁判官,另外两个事对外报战况的。
斗蟋蟀都是在陶制或者瓷制的蟋蟀罐里,也就淮王奢侈用白玉罐装蟋蟀。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开始……”
楚瑛找了宗政伯,然后就站在淮王身后,不想淮王太投入压根就没注意到她。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喊道:“开始……”
就见两只蟋蟀先是各自用触须刺探,头顶,脚踢,卷动着长长的触须,两只蟋蟀都在寻找有利位置寻机扑杀对方。
“快、快上前踢、踢死它……”
淮王一直激动地喊着,陈大官人也不相上下,两人的喊叫声吵得楚瑛的头嗡嗡地响。
几个回合之后,陈大官人的蟋蟀垂头丧气败下阵去,淮王的黑背将军仰头挺胸,趾高气昂。它还朝着淮王叫,好似在跟邀功请赏似的。
楚瑛愕然,问了贾峰:“这蟋蟀是不是成精了?”
贾峰笑眯眯地说道:“王爷斗了这么多年蛐蛐,对它们脾性很了解,所以将蛐蛐都养的很好。”
“那为什么还总输呢?”
贾峰笑着道:“有些玩主蛐蛐在打斗过程受很重伤也不会停下比赛,但王爷是真正喜欢蛐蛐看不得它们受伤,所以很容易输。”
原来是这样,莫怪他每年都去宁阳寻蟋蟀还总打不赢呢!
蟋蟀比斗是三局,先获胜的一方留下,要前面三局都是平手,等两只蟋蟀退到自己位置谁先发出声音谁获胜。只是楚瑛实在受不了这喊叫声,退到外头等结果。
这次淮王的黑背将军很争气,前面两局就赢,也不用再比第三场了。
眼见这场比赛结束,楚瑛道:“走吧!”
“不跟王爷一起回吗?”
楚瑛笑着说道:“父王知道我在这儿,肯定要带我回去了,咱就不要去打扰他的兴致了。走,咱们去取银子。”
她刚才可是押的淮王赢,现在能去收钱了。
淮王赢了比赛高兴得不行,不过等宗政伯告诉他楚瑛来了并且还在旁边观战,他这好心情瞬间消失了:“那丫头呢?”
“比赛一结束就走了,并且叮嘱我不要告诉你。”
淮王有些发愁,说道:“以前让她出门逛街都不乐意,现在竟敢来这种地方,这孩子变化得也太大了。”
就是不知道这变化是祸是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