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在其他嫔妃那里得不到的畅快,将由于政事而起的烦闷彻底纾解发泄,男人满足叹喟:
“朕的夭夭,是个宝贝。”
女子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暗喜。
其实近年来君王的身体状况,妃子们皆隐约有所感知。
可没人提,更没哪个胆大的敢去做些什么。
龙体动不得,她便想尽办法把自己变成药。
长久的荣华,是主动争取来的。
翌日卯时,夏妃撑着酸痛的娇躯,殷勤侍奉君文翊更衣上朝。
这也是她讨喜之处,从不会无端恃宠而骄。
妖娆与贴心,均能兼备。
待元朔帝离去,回榻睡了个回笼觉,辰末悠悠转醒。
披着单衣,坐于铜镜前,梳起如墨乌发。
小宫女为她盘髻,觑见脖颈处的点点红痕,谄媚道:
“皇上这般宠爱娘娘,想必过不了多久,后宫就能再添一位小主子。”
啪!玉篦重重一掷。
小宫女吓了一跳,瑟抖着跪地,不知说错什么。
一名宫人打外寝步入,皱着眉挥了挥手,屋内的侍婢们立即退得干净。
“念烟。”唤着来人,娇颜浮起愁云,“你说,本宫的肚子,为何这般不争气?”
此婢年约二十,一身藕色宫衫,腰间挂着檀色手牌。
面容平凡,气质沉稳,与那些战战兢兢的小宫女们明显不同,为夏妃心腹。
“娘娘勿恼。”捡起梳篦,慢条斯理的继续绾发。
“岂能不恼!”夏妃攥着帕子,恨恨道,“两年了,明明本宫风华正茂,怎么就……”
顿了顿,压低嗓音:“念烟,你可有一举得子的药?”
“娘娘,世间不会有那样的东西。”宫婢叹了口气,俯身道,“况且,或许不是您的问题。”
她诧异:“此话何意?不可能啊,皇上他……”
“那您有没有想过,圣上的雨露并未间断,但自从六七年前,董嫔诞下十一公主,这后宫便不曾增加皇嗣,其中缘由……”
夏妃脸色大变,低斥:“休得胡言!”
“娘娘恕罪。”念烟顺势跪拜,倒不见怵意。
气氛凝滞了,静默许久,美妇柔荑略抬,沉沉道:“本以为,皇上只是乏了才……遂用你的软膏来助助兴,如果……那目前看来,同等条件下,本宫定是最有优势的……”
宫婢没有起身,重重叩了一首:“请娘娘随奴婢去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