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赵姑娘说,她与霓儿关系交好,所以才……”
“上官大哥怕是被她所骗,宫里人都知道,赵霓她从来没有进过皇宫,只因觉得礼节麻烦。而你妹妹一来京城便进了宫,不可能见过赵霓。”
上官励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那她说的话,该不会都是编出来骗我的吧?”
好不容易得到一些关于妹妹溺水时的消息,他不希望是假的。
“上官大哥放心,我会派人去查明白。同时也会细查,赵霓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事情。”
这两年来他想尽一切办法调查,都没能查出上官霓落水那日五哥也在场,所以此时很是怀疑赵霓所言的虚实。
他希望是真的,这样的话上官霓的死因也算是有了眉目。
可也不希望是真的,五哥毕竟是他的兄长,虽然不是一母所出,却也是从小一同长大。
他不敢想,如果上官霓真的是被五哥害死的,那么五哥究竟是为了什么。
……
轻纱上的玉珠串随风摇曳,床榻上的人面色白皙。
“小姐,查到了。”
魏若蕊神情慵懒地抬了抬手,示意丫鬟说下去。
“女夫子背景简单,父亲曾是国子监祭酒。她十几岁与人定了亲,却还没来得及嫁出去,夫君便病故。魏太后当时出面成立女学后,她就留在女学做夫子。之后没有再定亲,也没有嫁人。”
魏若蕊握了握拳头,心中的一团火腾地一下升起,扬起手愤怒地将轻纱拽下。
“她这样的身份,也敢在我面前装清高!”
还以为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拒绝她的要求。
没想到只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还说不在乎那点儿俸禄?
既然不在意,那便将她换掉好了。
魏若蕊侧头看向噤若寒蝉的丫鬟,“去找孙祭酒,告诉他我看不惯此人,让他找个错处将她逐出学堂。”
“是。”丫鬟应下,转身向门外走去。
身后呼通一声巨响,丫鬟连忙转过头去。
只见自家小姐被床帏压在身下,面色惨白,眼珠子瞪得极大。
“小姐……”
魏若蕊怒道:“喊我做什么,还不快找人过来,将这该死的东西给挪走!”
“快……快来人啊!”丫鬟奋力喊道。
……
不管谈话内容是否妥帖,赵霓还是因为与兄长见了面,心情大好。
回府之后,眼眸间仍旧是带着笑意。
春惜笑着道:“小姐若是真的喜欢上官掌馔,奴婢将他抢来便是,不用顾忌那么多。”
夫人也说过,只要小姐高兴就好,纲常礼法并没有那么重要。
赵霓脸上的笑容凝滞,“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也不要老跟我提起这些。”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跟兄长的关系,索性还是不要说那么多得好。
万一这丫鬟一个不留神,直接将兄长抢回府来可怎么办。
春惜抿了抿唇,“奴婢知道了。”
小姐分明对上官掌馔与众不同,却偏偏不承认。看来小姐是觉得直接将人抢来无趣啊,那她就跟着小姐演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