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挑战奖励里的‘零基础永恒技能升级机会’倒是让乐语颇为眼热,他其实挺想学凌虚战法和飞花战法——比起像个狼灭一样上去‘咬’人,他更想拿着轻铳射爆敌人,留下一句‘时代变了大人’潇洒离去。
但阴音隐和千羽流都没学过这两个战法,乐语想加点都加不了,而且加了也没用,转移身体就没了——作为一名驾驶员,乐语很有自觉,无论多好的超跑也总会有逮虾户翻车的一天,投资超跑性能,就跟满仓大头菜或者美股一样,是没有未来的,永恒技能才是他可以信赖的根本力量。
乐语操作一番,系统界面便改变成这样:
「名字:乐语/阴音隐」
「死亡次数:2次」
「可用点数:0点」
「阴音隐的劫:令阴音隐重获白夜的认可(0/50)。」
「自有技能:初级藏剑战法(+)、初级内景战法(+)、冰血体质」
「永恒技能:死而替生,中级八稻流咬战法(+)」
「挑战(可刷新):浪费他人10000小时时间,难度☆☆。」
乐语在脑子里搜了一圈,脸瞬间变黑了。
淦!
之前听阴音隐说得信誓旦旦,好像真的可以将星刻郡的事罚酒三杯就当无事发生过,然而阴音隐根本没有针对白夜的计划!
不对,不是没有计划,而是只有逃跑计划——阴音隐知道事发之后白夜肯定会派人追杀他,满脑子都是‘我要怎么躲避追杀’,打算等这阵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他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可这就苦了乐语,接下来的日子只能按照阴音隐的设想东奔西逃。
还不如千羽流的生活好呢!
千羽流有家有妹有小弟,出门有车回家有饭,上司温和下属乖巧,工作空闲还能打打战牌。
乐语之前还不觉得有啥,现在一对比,才发现自己之前过得是人生赢家的日子。
杀我的人就不能是妻妾成群游手好闲酒池肉林八块腹肌的帅哥富二代吗!
想起千雨雅,乐语心中就划过一个念头:
要不要去炎京看看她呢……
不过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先不提他要以什么身份看千雨雅——‘你好,我是你哥的破壁人’——更重要的是,他这一头白毛,前脚进炎京,后脚就被人砍了。
炎京可不是星刻郡,作为辉耀朝廷最后的颜面和核心重地,安保工作做得非常细致,在阴音隐的记忆里,他们刺客组织从来不接炎京内部的上门订单的——白发人进炎京太难隐藏了。
然而他们又不能剃光头,乐语也是读取记忆才知道,原来藏剑者的毛发都是‘存光部位’,异变的毛发能存储的光量非常可观,像阴音隐这种中长碎发的存光量几乎跟身体持平,也就是说藏剑者若是剃光头,实力至少下降三分之一,黑暗中的爆发时间也会缩短更多。
最重要的一点是——光头在炎京也会被重点排查,而且还要脱裤子看腋下,更惨。
千雨雅在白夜的照顾下,应该会有更好的前程……暂时不用担心她。
虽然已经冷静下来,但乐语依旧没能决定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便先按照阴音隐的逃跑路线行动。他摸了摸右手腕的黑钢护腕,心想今晚上第二大的收获,应该就是这件圣者遗物了。
圣者遗物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它可以转换成同质量的任意器具,乐语将圣者遗物变成了黑钢护腕,几乎不会引人注目,等战斗时再变成净魂邪魔之剑即可。
而净魂邪魔之剑目前主要有两个效果:净魂,当剑命中目标时可以驱散目标身上的随机增益效果,譬如千羽流的冰血体质;2不洁邪力,剑命中目标后会不断汲取生命力存储在剑身内,既可以反馈给持剑者,也可以赠送给其他人。
毫无疑问,圣者遗物幻化的净魂邪魔之剑是威力弱化版,但依旧能让乐语惊叹不已——他本来以为战法和精神力已经够不科学了,没想到还有更不科学的神兵。
很难形容乐语的心情,跟阴音隐获得神兵后‘老子的病终于有救了’不一样,他的心情更接近于‘我盗号拿到全服唯一的稀有神器了’。
死而替生没让乐语高兴,逃离星刻郡没让乐语高兴,但白捡圣者遗物,确确实实扫去了乐语的不少郁闷。
呵,男人.jpg
不多时,天蒙蒙初亮,乐语判断了一下自己的方位,发现自己还没走完一半路程。
在白天踩疾刀靴移动有很大风险,被人观察到上报给附近军队,很可能引来排查和堵截,一般情况是白天坐公共交通工具赶路,夜晚再用疾刀靴穿梭城镇。
不远处就一个名为溪流镇的小镇,乐语拆下疾刀靴放进背囊,除了缠着头巾,外表看上去跟普通旅人差不多。村外有茶棚和马车,马车旁立着一个牌子写着‘到海根镇,停陈家村,水头村-十钱’。
乡间最常用的交通工具自然是马车,海根镇是晨风区最北部的城镇,恰好是阴音隐的安全屋所在点,乐语便过去问道马夫:“什么时候开车?”
“人满就开。”憨厚的中年马夫说道:“先交钱。”
乐语看了看开放车厢,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好些村民,甚至还有一位衣着不凡的青年,他便从钱袋里排出十枚大钱,马夫接过朝茶棚点了点:“坐马车的都可以去领一碗凉茶喝。”
乐语心道这人的商业头脑还不差嘛,居然还会搞马车和茶棚联动,正好他也有点口渴,过去领一碗茶喝,凉飕飕地灌进肚子,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他抱着背囊坐上马车,跟对面的青年点点头,便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
……
不知过了多久。
乐语睁开眼睛,感觉脑袋很是疲累,他听到对面传来急促的声音:“嘿,你,你终于醒了!”
乐语抬头一看,发现车厢里包括自己只有四个人,对面坐着一个双手被锁链捆住的青年,青年旁边坐着一个满脸泪痕双手被捆住的少年,而乐语旁边坐着一个嘴巴被塞住的汉子。
无一例外,他们全都被捆住了。
乐语低下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也被捆住了。
这诡异的一幕,让乐语有种奇妙的既视感。他摇摇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青年咬牙切齿又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们被人贩子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