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焦躁从心间升起,直至四肢百骸。
他后退一步,甚至轻轻推开楚汐。
楚汐鼻尖因着方才那一撞,生疼的紧,一疼,她眼里就蓄上了泪。
楚汐眨眨眼,泪珠滚落,捂住鼻子,看着男子外袍上明显的唇印。和生硬的眉眼,她又咽了咽口水。
嗓音勾人的紧,带着她控制不了的小哭腔:“我不是故意投怀送抱的。”
是你妹子干的!你发火找她!
裴书珩淡淡瞥她一眼,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楚汐觉得世上没有比裴书珩还难搞的男人了。
她顶住压力,小步上前,咬着唇,双手有些颤的抚上男子外袍,裴书珩比她高一个头,不过好在并不吃力。
女子大袖下滑,露出双腕如藕,一只白玉镯子挂在上头,空落落的不胜娇楚。
水雾雾的杏眸潋滟生姿,粉腮樱唇,半垂下的脸因着慌乱而潮红半边,愈发的娇美,她偏偏不自知如此模样最是让人把持不住。
这该死的身体,她竟然控制不住的流泪。
这时,外袍还不曾褪下,
“嗤,你哭什么?”裴书珩喉结滚动,一把掐住女子的下颚。轻轻俯下身子。
女子桃花眼中泛着淡淡水泽。像是蕴藏了千万种情意。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揉在怀里好好安抚。
只要一流泪,就自带的小哭腔,着实勾人娇媚的紧。
楚汐吸了吸鼻子:“我疼。”
因着裴书珩的举动,她一瞬间牙在发颤,浑身在抖。
“我腿软。”
裴书珩视线下移,手下的触感细腻柔软,他竟一时间不想松开。
男子嗓音淡淡,像是在嘲笑捏着她的力道无意识间加重:“现在就腿软,日后可怎么办呢。”
楚汐疼,她不由想要后退几步,慌乱间却撞上了身后的茶几。疼的她泪珠滚滚。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她哽咽的抽泣,觉得丢人难堪的同时又止不住泪珠,一时间竟然脾气上来:“你这茶几太丑了。”
裴书珩听着女子娇娇的语气,眸中有什么在翻滚。
“要是我屋里的,早就拿去烧了。”
“我疼死了,又要留下淤青了。”
她控诉:“你还吓我!”
这段日子的委屈在这个空档口再也止不住奔涌而下。她战战兢兢怕这个怕那个,没想到楚依依根本不领情,如今裴书珩还吓他,让她难堪。
“你凭什么吓我?你都要娶我了,又不是我死乞白赖求的,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准备招婿的那些人更不会像你这般不解风情。”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楚汐,你还凶我,你见我与小丫头交好,娶我也是为了小丫头,我忍,谁让你身居高位,仕途大好。”
“你还嫌弃我给你绣的荷包,你以为我乐意?”
她越说越委屈,直接把手摊开,让裴书珩瞧个仔细。
“我扎了好几次手,当时都出血了。我娘为了你这个女婿,都不疼我,只顾着让我绣那破玩意。”
“你还嫌它丑,那你还给我啊。”
“你屋里这茶几丑,那把椅子也丑,呜呜,真的丑的要命。一看就是便宜货。”
她这蛮不讲理的模样,简直超乎裴书珩的预料。
他语气带着一言难尽:“楚汐,这是御赐,千金难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