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比起昨天简直提高了一个等级!
而其他没有得到任务的宦官,则都或多或少,表现出了失望和遗憾的情。
“咦……”张越见了,有些惊讶。
但,这些宦官们能如此给力,他自然乐在其中,也就没有去管为何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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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有宦官带着一大箱子的文牍档案,送到了张越面前。
“张侍中,这些都是石渠阁所藏历年新丰县档案和文牍……”这宦官大约三十来岁,很会说话:“听说是侍中要用,咱家马上就派人给侍中整理好了……”
“辛苦明公了!”张越连忙笑着拜道:“未知明公尊姓,所居何职?”
对于宦官,张越从来不敢轻视,也不会歧视。
因为他深知,这些人的威力!
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存在,已然在这建章宫中,树敌无数。
旁的不说,就是那韩说、马通、马何罗等人,恐怕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打击和陷害他的机会。
而另外几个天子身边的近臣,恐怕,也是恨不得自己去死的。
这样一来,张越深知,若想抵御这些明的暗的的攻仵和抹黑。
朋友就很重要了!
团结他人更是无比重要!
至少,不能让敌人再无缘无故的增加了。
这宦官听了张越的话,高兴不已,连忙恭身道:“奴婢如何敢当侍中以明公之称?”嘴上却不由自主的道:“奴婢贱、名郑全,蒙陛下不弃,用为石渠阁仆射,往后侍中若要用石渠阁的任何资料、档案和文牍,只要不违反宫里面的制度的,奴婢都可以马上给侍中弄来!”
“那往后就要多多麻烦郑仆射了!”张越听了,立刻就笑着说道。
郑全立刻就点头说道:“能给张侍中驱使,这是奴婢的福气,往后,张侍中尽管派人来吩咐奴婢做事!”
郑全很清楚的知道一个事实——这位张侍中,就是这建章宫,甚至是整个汉宫里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只要圣眷一日不衰,他的地位就无可动摇。
而他若能巴结上这样一个大人物,那么往后,就极有可能水涨船高。
说不定,还能过一把宦者令的瘾!
“对了……”张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石渠阁的太史令司马迁,如今可还安在?”
从历史记载来看,这位太史公如今恐怕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他的《史记》的大部分的编写工作。
“太史公?”郑全听了,眉毛微微一抖,讲老实话,对于那个老是宅在石渠阁内的太史令衙署里,成天泡在故纸堆里的糟老头子郑全是没有什么太多好感的。
那个老头,自己是个没小勾勾的,却还鄙视同为宦官的其他人。
好生没趣!
但,既然是张侍中问起,郑全自然是忘记了心里的那些不快,拜道:“回禀侍中,这位老大人,最近数年,一直忙于整理案牍,奴婢也不过见了他数次而已……”
“哦……”张越点点头,说道:“若有机会见到太史公本人,请代我问好!”
至于亲自去见一见这位太史公?
张越并不打算这样做。
道理很简单,当今天子不是很喜欢别人去接近司马迁。
除了当年司马迁顶撞了这位陛下,而被下狱的缘故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汉之太史令,掌握了太多宫廷秘闻和机密。
不会有皇帝希望自己的近臣去与史官接触频繁亲密。
“奴婢一定转达侍中的问好!”郑全听完,马上就拍着胸膛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