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扔在荒山野岭之地,还有命跑回来不成?
值守的家仆隔一段时间在马车周边走走看看,便坐在火堆边闷瞌睡。
其他三辆马车都朝一个方向,只有戚玉所在的那辆单独朝着西北方,只要里面的人出来不发出声音,就没人发现。
车夫唯唯诺诺,一面怕完成不了命令危及家人性命,一面又怕其他马车内的人以及车夫发现,心里叫苦不迭,欲哭无泪。
昏迷后的戚玉完全没有意识,连车夫打横抱起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她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睡着以后会胡乱动胡乱抓。
慌忙的车夫只想快点把她扔出去,四处东张西望,连自己少了什么东西也没发觉。最后不愿听从静姝的话,把她从高处推下去,只轻轻放在一块巨石后面,用地上的树枝稍作掩饰后急急离开。
夜深露重,凉风习习,如此过了一晚。
随着天色渐渐吐白,太阳一点点爬上来,昏迷醒来后的春柔随手一摸,眉头微皱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戚玉没在身边,立马跳下马车找人。
四处找了都没有,禀告给戚建后众人大惊!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在马车中,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没了?
戚老夫人吓得不轻,谢鸢忙将几位车夫和一干仆从叫来询问,昨晚可有什么动静?四位车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戚建奇了怪了,明明仆从们轮番值守,怎么就看丢了一个人?
“我就不信,有歹人敢光明正大掳人!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谢鸢气恼的站不住脚跟,幸好戚建眼疾扶住,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鸢儿莫急,我们会找到的。”
他知道谢鸢跟玉丫头感情一向不错,人不见了自然心慌,还有一方面是,女儿家消失怕有损清白,将来……
“给我找!”
戚老夫人拄着拐杖重重在地上杵几下,指着一干仆从恨声道:“你们……你们这些吃干饭的东西!”无用,全都无用!
戚建问静姝:“你跟你姐姐一直待在一起,可知道她去了哪里?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静姝如实回答:“昨晚上她都还在睡觉,中途我睡不着下车在火堆边坐了会,明姨娘也看见了。后来我回去马车里睡觉,不知道后面发生过什么。”她眼睛精光一现,顿顿又道:“只不过,昨天听到姐姐说羡慕魏国的大好河山,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
春柔瞪大眼睛,连忙否认:“你说谎,大小姐从未说过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