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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觉得,那人不像是要小姐的命,也许仅仅是警告。”
房间内戚玉春柔以及莫风莫隐都坐在一起议事,流星飞镖在桌上显得很突兀,原本不属于戚家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实在费解。
莫风疑惑:“飞镖的主人,到底是要警告什么?咱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房内一静,戚玉的眼神微微闪烁,带着某种坚定道:“是飞镖的主人有把柄在我手上。”
“何出此言?”
平白无故的,为何会出现一个飞镖警告?
戚玉仔细想了很久,一直以来玉溪园内都没发生过什么事,如果真要说多了某样东西的话,应该是那本手记。
“不会是侯爷送来的玉壶吧?我猜想小姐一定是被侯爷的爱慕者警告了!”以为破案了的莫隐立马站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的念头。
春柔只默默补刀:“如果是玉壶的话,为什么会有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整个戚家跟你一起丧命这样的话呢?你是说侯爷送来一对要命的玩意儿?”
莫风和戚玉都笑了,春柔真是不言则已,一言惊人啊!
那样想的话的确也没错,莫隐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关于手记的事情,目前只有春柔知晓,莫风莫隐二人不知道,胡思乱想也是应该的。戚玉还不打算告诉他们,毕竟在他俩心中恐怕还是听命于萧景的。
要是被他知道……
也不可能是谢鸢,她已经看过手记并任由自己拿走,想必是不愿惹起纷争的。
说到底不是戚家内部人。
那么如此,最有可能的就是手记上记载过的人。
正因为他们的名字存在手记上,而里面内容又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被世人知晓以后,恐会扰成大乱。
戚玉脑中出现过很多个名字,几乎每一个都在手记上读到过,到底是谁?
把莫风莫隐支出去以后,戚玉单独跟春柔讲话,从刚才就困惑她的一个问题,一个极为严重又明显的问题。
“飞镖之人,为何会知道我拿到那本手记?”
春柔倒吸一口气:“小姐是怀疑,警告的人目的在于长公主留下的手记!”随即想到什么,忽地双膝跪在地上,忠心之意足以明鉴,“小姐,手记一事在玉溪园只我和你知晓,若是小姐怀疑奴婢的确情有可原,可奴婢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心天地可鉴!”
她的忠心在漠北时戚玉就看清了。
“起来吧,我没有怀疑任何一个人。”
“那是……”
戚玉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一圈,音调陡然放轻,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声音中有一丝丝颤抖。
“我们被监视了。”
偏偏如今的戚府经过裁退丫鬟仆从以后,人员数目大不如从前,监视她们根本不在话下。
难道,从拿到手记时起,就有人监视她了吗?
还是说,一直都有人监视她?
饶是戚玉再强装镇定此时也很害怕,要说从她拿到手记起就开始监视,一点儿也不现实。监视之人为何就会知晓她能拿到手记?为何会知道她一定在那几日能拿到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