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王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回头,“父皇,你我一定要这般兵戎相见吗?难道,你不想看到一个强盛的大秦皇朝们?还有,在这里打,对祖先不敬啊!”
秦皇轻笑,仿佛在嘲讽对方的幼稚,“强盛?你有见过北境妖神吗?你知道他是如何强大吗?强盛有什么用,只有生存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祖先,他们已经没法保佑我们了,否则,英烈碑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而响应!”
“这便是你不尊重祖先的理由?”
“你我都是修士,应该知道,祖先早就已经不知道转世到哪个世界去了。所谓祭天也不过是个形式罢了。他们甚至不如英烈碑中的战魂,你又何必说这空话呢?何况,这里就几个人而已,谁又真正的在意呢,你们说是吧众位爱卿?”
秦皇微微转头望向大典的几根柱子,人影缓缓转出,寒少时、宫玉乾、公孙礼,内阁三人都已经到齐了,接着是司礼监大总管步年,还有……大公主秦红瑟与寒酥。
“咦?酥酥你怎么进来了。”这回最先出声的变成寒少时了。
寒酥有些好笑的耸了耸肩,转头道:“我看公主落在了后面,就想着等等她,谁知道陛下直接将石门落下了。”
秦红瑟不语,寒少时却是翻了个白眼,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了,嗯,都没有以前乖了。
不过寒少时面色一转,先是对秦皇微微躬身,“感谢陛下为国家留下了有生力量。”
秦皇双手负后昂首挺胸,受了一礼道:“寒卿家不必多礼,做臣子的难免被人蒙蔽,朕是不会计较的。相反正应该保护他们,朝局若是毁于内乱实在非朕所愿啊!”
“不是你所愿,你倒是退位啊,跟我争什么?”中州王呵呵。
秦皇转头怒视,“逆子!你就这么急着坐那个位子?”
“不急不行啊,你要将人心玩尽了。”中州王长叹一声,“何况,我可不想做几十年的太子。”
秦皇不想再跟这逆子说话了,再次望向寒少时,“寒卿家,以前我们君臣之间配合无间,难道是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关于寒小姐的问题,你该知道的,是中州王陷害于朕。”
寒少时礼数一直不变,恭敬回道:“陛下,不是君臣配合,只是微臣一直在配合您啊!从您下令将玉疆处死之后,微臣就再也没有做过一件认为对这国家好的事情,只是在配合您,一直在配合您。臣累了!”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些时候,那些看似选边站的臣子们往往都有着自己的理由,而且与国家无关。
“原来寒卿家还记得这件事,却不知玉大将军与爱卿是何关系?”秦皇脑海中似乎也闪过了北伐大将军的音容笑貌,脸上竟也挤出了一点悲戚,“朕也痛心啊,但为了安抚北境妖神,朕也没有选择。何况,朕也下令善待玉家后裔,这也是为了国家存亡不得不做啊!”
寒少时脸上陡然闪过一丝怒色,“陛下,您可知道君无戏言!先不说玉大将军当初是自我牺牲还是被逼着牺牲。但您说会照顾玉家后人,您真的做到了吗?玉家分支男丁确实在短时间中均有升迁,可仅仅数年时间就相继战死。最后更是仅剩玉大将军的独女这一个血脉!”
秦皇摇摇头,一脸委屈,“爱卿误会朕了,玉家一门忠烈,当时虽然安抚了北境妖神,但其它各方势力依旧虎视眈眈。而战场冲杀难免出现死伤,这是他们在为国家尽忠啊!”
寒少时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却突然发现空旷的大殿上又多了一个声音,这一次是个很低沉充满磁性的女声,“感谢陛下的夸赞,民女玉冕代表众多玉家男丁谢过。”
一个身着紫色纱裙的少女缓缓自一根柱子后踱步而出,除了寒少时之外其余众人大惊,刚刚他们竟然没有丝毫所觉。
秦皇的表情越发难看了,盯着玉冕半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竟还活着!记得当初你……”
玉冕笑了,笑的很开心,仿佛眼中已经看到秦皇呗碎尸万段了似的,“是啊,亡夫自爆金丹而亡,而民女不幸坠入悬崖。以凡人之躯自然是毫无幸理,但似乎就是很神奇,像是小说中写的那样,掉入悬崖的人总是死不了的。”
“既然已经逃了,难道好好的活着不好吗?”秦皇冷哼一声,却是理直气壮道:“就是你们玉家的这种眼神,充满恨意的眼神。朕又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带着恨意的家族存在于朕身边呢?”
玉冕给气乐了,“陛下牺牲了吾父,玷污了玉家的荣耀,难道我玉家的男丁就不该恨吗?何况,即使恨,当你调他们去各方驻守作战的时候,他们也从没有说过半个不字,难道不是吗?”
“所以玉家忠烈的名字依旧在大秦皇朝的功劳簿上。”秦皇甩了甩袖子,似乎不愿意再纠结这个话题了。
似乎也知道寒少时无法争取了,转头望向宫玉乾,“宫爱卿,你站哪边?”
宫玉乾愣了一下,由吃瓜状态苏醒过来,憨笑道:“微臣当然是站在胜利者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