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奈挠了挠脸颊，有点无奈，“云霄当初成圣之后将准提的布置一一破除，唯独剩下的就只是这种梦中传播的病毒了。也可以说，这种病毒是找到准提的唯一方法！”

谈到弄死准提，碧霄的双眼咻的一下锐利起来，刘奈接着道：“但问题是如今吕国也开始加强教育，甚至开始速成童生，而浩然气的普及会大大压缩梦境病毒的生存空间。也就是说，当所有梦境病毒都被祛除的时候，你将会成为准提生存的唯一保障。”

“唯一保障？”碧霄听懂了，“唯一保障也是唯一能够找到准提的方法！”

“不错，准提依托梦境病毒为生，当梦境不在，他虽然不至于身死，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也肯定被切断了。他不可能放弃的，所以无论最后一个病人是谁，他都会在最后关头回归！”刘奈捏了捏拳头，斩钉截铁。

“这未必吧？”寒酥开口否定，“准提难道不知道这边的问题吗？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他完全可以在倒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病人存在的时候回归！”

“不会！”

刘奈似乎早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笑道：“要感谢张奎之前对于病人的限制，如今民国并没有病毒蔓延，所有的病人都被限制在了吕国。而黄欧上台之后将所有病人都控制在了一起，并且统一教育，之前一波科举之后，绝大部分都已经拥有了浩然气，成功祛除了体内的病毒。而还剩下的一批，预计将会在不久之后的又一次院试中觉醒浩然气。”

“也就是说，准提要想重新回来，现在就是唯一的时机了！”

碧霄闻言急了，“那你还不赶快将那些病人监视起来？我知道，你在吕国是有情报力量的！”

刘奈噗嗤一声乐了，“感谢你的吕师兄吧，这位哥们凡是称人的事是一点不做啊。他这次出征又将那些感染了梦境病毒的人带上了，你猜他想做什么？”

碧霄一时间哑口无言，身为师妹她不该说什么，何况吕岳本就是瘟神，手段就突出一个毒，你也不好说什么。但这事确实有点阴损。

刘奈微笑，“不管吕岳想要做什么，他的无心之举倒是杜绝了准提出现的可能，要知道现在战场上可是有着好几个前圣人的，准提若是敢在这个时候回归，无非是再死一次罢了！”

“所以，最后准提能够选择的还是我……可你说准提回归，似乎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直接去将他干掉？”

刘奈摊手有些为难道：“这事啊，有些困难，因为他在负能量空间啊！”

负能量空间！

碧霄和寒酥眼神交汇充满震惊，负能量空间她们是知道的，这并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空间。当初圣人们还在的时候，害怕负能量的传染性太强，所以刻意开辟出了一个这样的空间，用来储存负能量，以免日益增长的负能量感染诸天。

但是圣人们开辟的负能量空间明显承载不了诸天万界的负能量，最后被生生挤爆也才有了圣人们合道重新定义大道抵消所有负能量的事发生。

要不说圣人都是老阴比呢，别的圣人不知道但准提总是会将事情做到万全，他以前肯定考虑到有人发疯成圣的可能，为了应对这种敌人，他不光自己投身了负能量，甚至还开辟了一个负能量的空间。

而这个负能量空间的入口，就在梦境之中的那团光里！

碧霄沉默片刻，“我懂了，你放心，即使掌握了浩然气，我也不会将梦境病毒清除的。”

刘奈点点头，“你继续修炼吧，我就是来打个招呼提醒一声。”说罢转身离开。

寒酥也跟着缓缓起身，快走几步跟上了刘奈，后者古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寒酥看看他那状似茫然的眼神，淡淡揭穿，“你撒谎！”

“……”

“准提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待在负能量空间中一直不出来。负能量无法杜绝，虽然暂时无法再跟这个世界产生沟通，但安全方面也不是问题。你之所以不说，肯定是在算计着什么！”

刘奈脸皮不自觉的抽了抽，低头又瞄了一眼两人脚腕上的红线，“还说你没偷窥我的想法？”

寒酥甩了个白眼，竟然带着点娇嗔的感觉，“你那得意都快写在脸上了，还用得着利用红线？你……你连我都瞒着，说明你……在算计女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