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为何还要帮她?她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你这又是何必呢?”
昆悟怎会不明白江近月不愿承他情的原因,只不过是不想欠了兔妖之后又欠他的而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就像她当年说的那样:她只愿欠一个人的,不愿欠所有人的。
她待一个人好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对他好,付出她所有的一切,但却不愿意接受那个人的任何回馈。
世人从来不懂江近月,就像看着他长大的李叔突然不理解他一样,让昆悟感到难以释怀。
昆悟轻声道:“像江近月这种有能力的人,但凡妥协过一次,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境地。她很好,待我也很好。虽然很多时候很难让人读懂她,但她就是好。”
这是李叔第一次听到自家公子跟他提起,除“燕府”和他娘亲之外的人。
除却李叔心疑的那点少年人的情意,似乎还掺杂了别类的感情。
李叔问道:“听公子这口气,这位江近月姑娘与你是旧识啊?”
何止是旧识啊!
昆悟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也只有跟李叔独处的时间,他才能做回片刻的燕迟归,不用戴着虚伪的仙君面具。
“啊?难怪公子会对她那么特别。照公子这么说,那江近月也不是普通人了?”李叔心想着不是普通人好,不至于拖自家公子后腿。
“不过……公子恕我直言,那江姑娘既然与你是旧识,可我观她神色根本不认得公子你,这又是为何?”
李叔这一问,无意中戳中了昆悟的痛处,他缓缓抬手摸着心口的位置,近似呢喃地答:“因为,是我害了她。”
“你害了她?公子这话从何说起?”李叔声调一下拔高,意识到有些话不能让旁人听见,又立马压低了声音。
“公子何许人也,救死扶伤,锄强扶弱,胸怀宽广,你讲些别的李叔还信,说你自己害人?!嗨呀,公子是把李叔当三岁娃娃哄呢。”
看着摇头失笑的李叔,昆悟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叔对自己的信任就像他对江近月一样,若果谁跟他说江近月做了什么坏事,他的反应大概更甚李叔。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突然之间,昆悟明白了江近月说兔妖从不用力表现的“信任”是指什么了。
“李叔,我明白了。”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李叔伸手要招自家公子回来,见他行色匆匆的背影,再次摇头叹道:“哎,这孩子……满心满眼都是那江近月,跟鬼迷了心窍似的,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
“可不就是被迷了心窍。”
同一时刻,乡野的一间屋子里,头戴竹笠帽的男子弯着腰向背对着他的男子汇报近几日的情况。
“你说与他们同行的那位’小公子‘是女子?”
问话的男子声线平闷,就像是从某个空心状的物体里传出来的,完全听不出喜怒和情绪。
竹笠帽男子却像早已经习以为常,不慌不忙地应道:“不错!那燕迟归为了那位小公子,不惜自降身份邀请二人同入燕府,甚至连临江村的江傻子都带进府里好生招待着。”
“江傻子?!”
直到此刻,神秘男子的声音才有了一丝波动。
“对,就是媳妇被吸干了的那位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