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面面相觑片刻,有些不安,身下的马也有些躁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翟灵霄看他们偃旗息鼓了,不屑又狂妄地勾了一下唇角,之后看向阮漉,对上一双清澈平静的双眸,身为‘被挟持人员’,一点该有的慌张都没,反而淡定自若的怪异。
翟灵霄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后眯了眯眸子,嗓音微扬,“等着我去接你?”
阮漉一顿,掰开手腕上的手,径直从马上跳下,朝着他们走来,少年身形颀长纤瘦,看着挺柔弱一人,但在人荒马乱中从容的穿梭而过,那份气度,何止临危不乱?
他从翟灵霄身旁走过,短暂停顿了一下,轻声道:“多谢。”
翩翩公子,眉眼清和,不矜不盈,就这份气度,至少于翟灵霄来说,只见过这么一个。
翟灵霄不言,等人快从他身旁过去,他才不紧不慢的出声,“慢着。”
阮漉脚下停住,转头,“有事?”
翟灵霄看着少年那双清澈如幼鹿的眸,意味不明,“你叫什么名字?”
阮漉顿了顿,坦然自若,“阮漉。”
“我记住了。”翟灵霄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便将视线移开。
阮漉:??
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秦宋手里拿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在他走到身旁停下时,自然而然地抬手,作势要给他披上。
虽然恭敬有礼,称不上任何亲近之意,但始终是过了阮漉心里那条界线,他后退一步,唇角微弯,“我自己来。”
秦宋一顿,心知是自己心急了,将羽绒服顺势递给少年。
“先生,boss呢?”等他穿好,他忙声问。
秦宋早就心急如焚,但心知不会出大事,便依旧端着一副不急不躁的姿态。
阮漉倒是一愣,“boss?”
他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除了那些穿着迷彩服的军人,还有几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男子,在秦宋后面不远处站着,姿态出众,不像是普通人。
他抬眸,看着秦宋,“那你是?”
他本来以为是剧组报了警,但好像和他想的有些差异。
秦宋才想起,他忘记自我介绍了,连忙正色回道:“我是秦宋,boss的特助。”又补充,“boss是……姜茶。”
阮漉稍作停顿,了然点头,其实也猜到了。
“茶茶还在部落。”
秦宋:“那我们得赶快去接她!”
他皱着眉,转身就要上直升机,他很担心姜茶的状况,而知晓姜茶如何的阮漉也差不多,只是看着平静。
他跟在秦宋身后上了直升机,眉眼到底泄露了一丝忧虑,问道:“直升机上有药吗?”
不等秦宋问,又说:“退烧药。”
“有。”直升飞机上的东西准备得很全。
“那就好。”阮漉舒了口气。
上了飞机后,直升机的门就关上了,直接开始启动。
阮漉反应过来,透过窗看着下面的军人们,“他们……”
秦宋:“不用管,那些人就在边防工作,至于翟灵霄,一会儿将boss带出来后再接他一块儿。”
在边防工作……那都是一线战士啊。
阮漉不由得刷新了一下姜茶在他心里的认知,她好像不仅仅只是一个国际公司的老板。
直升飞机里的空间其实并不算大,秦宋和阮漉的位置一前一后,其他位置被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几乎快坐满。
那几个男人眼神不住地瞟着阮漉,眼里带着好奇的打量意味。
阮漉岿然不动,任由他们打量,只是心里对他们有些好奇,但秦宋似乎不准备把他们介绍给他。
秦宋像是察觉了他的心思,转过头,轻声说道:“这些是分公司的执行总裁和高层人员,还有一位是使馆的人。”
他着急忙慌地赶到这里,并不低调,有时候兴师动众些办事会更方便,至于为什么要让这些没什么用的人过来,还是因为他们以关心的由头非得跟过来,他着急找boss,也就没拒绝他们。
阮漉了然点头。
驾驶飞机的人显然知道那个部落在哪儿,阮漉刚想给他们指个方位,便见直升机径直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秦宋叹了口气,“我们当时观察到这个部落了,只是没想到先生和boss会在这里面。”
阮漉没说话,因为此时部落已经出现在视线里,他扒着窗户,眼巴巴的看着下面。
部落。
姜茶站在门口,瘦弱的脊背弯曲,一声声咳嗽着。
“咳…”看着手心的一滩血,姜茶皱了下眉,接着若无其事的拿出纸巾,将血擦干净。
女孩此时脸色苍白如纸,甚至微微有些透明,在门口杏黄色的烛光下,隐隐约约透着几分飘渺不实的意味。
她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头顶的直升机传下来“轰隆隆”吵杂的声响。
姜茶微微一顿,抬眸看去,她眼眶染着红,唇瓣也是鲜红如血的颜色,刚平复下来几分暴戾此时又腾腾腾地升了上来。
直升飞机在眼前的空地降落。
姜茶冷冷地扯了下唇角,眸中有一抹阴霾。
若是秦宋看到,便知道她这是怒到了极致的模样。
本以为先下来的会是秦宋,谁知道门一开,唇红齿白的少年便从上面跳了下来,直直地朝她跑过来。
头顶的螺旋桨带起的劲风,吹起了他墨色微卷的碎发,同样墨黑的眼眸清亮如玉,映着稀稀碎碎的光影,好看极了,只是美的不真实。
姜茶一下愣住,脸上冷厉的表情早已烟消云散,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跑过来。
“茶茶!”
阮漉来到姜茶面前站定,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看到了地上一团血迹斑驳的纸,和女孩过于苍白的脸色。
他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眼里有惶惶不安的颜色,“你怎么了?”
姜茶浓浓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反应过来,站直身子,乖乖摇头,“没事,可能是肺炎,吊个水就好了。”
习以为常的姿态,这个说辞,显然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阮漉眸中的光一瞬间乱了,仿佛平静的湖面掉进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将镜子一般的湖面砸的支离破碎,他喉咙发涩,只觉得心口钝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才慌忙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给她披上。
接着,他将人抱起,往直升机那边走。
短短一段路,快走到直升机跟前,他才说话,声音被风吹散,轻柔入耳,“那怎么还站在外面?傻不傻啊?”
姜茶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几秒后,嗓音低低的开口,委屈的不是很明显,“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