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那个地方,她实在不愿意让她家宝宝粘上,万一真出个什么事儿,她实在怕。
阮漉皱眉。
姜茶看着他的表情,也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说:“我也不是忌惮阮家,只是以防万一。”
这些还是得说清楚的,阮家虽然厉害,但还是她更厉害一点。
阮漉顿了顿,最后笑说:“好。”
车继续向前行驶,阮漉看向窗外,姜茶给他将车窗落下一个缝隙,冰凉的风吹进来,洒在温度略高的肌肤上,倒也惬意。
阮漉若有所思,他明明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他家茶茶怎么一幅他下一秒就会遭遇不测的模样。
姜茶这般小心谨慎,除了是太看重阮漉,另一层原因,便是她看过阮漉的资料。
阮漉的生母叫言浒儿,是言芙影后的亲姐姐,她的生平资料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
言浒儿和言芙生在江西的一个小镇上,言浒儿学习好长相好,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各方面都比别人优秀一大截。在言浒儿19岁那年,两人的父母出车祸去世,她那时已经成年,有了一定的经济能力,再加上父母留下来的遗产,即便带着15岁的言芙,生活依旧还过得去。
她在大学中交过一个男朋友,大学毕业前,因为男方要出国留学闹得不愉快而分手,这就是她所有的感情经历。
但言浒儿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再也查不到了。
只知道她在大学毕业后就和所有朋友断了联络,即便她的亲妹妹言芙也联系不到她。
言浒儿最后一次出现,是去见了言芙一面,再有她的消息便是她自杀在酒店,酒店房间内还有一个9岁的男孩。
言浒儿凭空消失将近十年,再出现却是自杀,这事情本来就古怪的很,姜茶不愿意他家漉漉去粘和过去有关的事,万一再牵扯出一大堆陈年旧事就麻烦了。
至于阮家,她会替他查清楚的。
回到家,阮漉无比自然的走到自己家门口,按密码。
姜茶就站在他身后,忽然出声,“宝宝。”
“嗯?”门已经开了,阮漉转身看她,虽然这个称呼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再听,还是会脸红。
姜茶对上少年清澈又带着一丝羞意的眼睛,舌尖顶了顶上颚,最后叹气一声,别开头,“没事。”
阮漉:……
他抿了抿唇,推开家门,“那我进去了。”
“等一下。”她又连忙出声。
看少年又停下,姜茶走到他面前,动作温柔的捏捏他的脸,抬起下巴,低低说:“晚安吻。”
阮漉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抿了抿唇,脸侧的酒窝若隐若现,肌肤透着些许绯红。
这是要他主动啊。
虽然他们也接过好几次吻,但他主动,还是第一次。
他有些……不熟练。
姜茶看他顿在原地,清隽的容颜浮现一丝笑意,开口嗓音微哑,“宝宝……”
也不说话,就只用很撩人的声音叫他。
阮漉露出在外的脖颈和耳朵都红了,咳了咳,凑近,唇瓣贴着她柔软微凉的唇。
接着,就不动了。
他真的不会!
阮漉对上姜茶含笑的眸,眼里有委屈和窘意,最终,见她真的不准备动,眼神中已经带了请求。
姜茶有些受不出,喉咙里发出一声隐忍的叹息,扶住少年纤细的腰,舌尖抵开他的唇瓣。
一吻结束,灯灭下去的走廊黑漆漆的,只能听到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两人都很狼狈,姜茶差一点把控不住,等平复下来,她收回不知何时摸进少年衣服里的手,音色有些嘶哑,“我回去了。”
阮漉低眸敛去羞涩,须臾,低低“嗯”了一声。
将门反手关上,姜茶后倚着门,面前是黑漆漆的房间,总觉得过于寂静了,要是她家宝宝在多好。
一会儿后,察觉到心里愈发空落落的,姜茶抬手扶了下额,觉得头疼,这可怎么办?真是一秒都不愿意分开,难道是病加重了?
姜茶这么想着,也不开灯,踩着一地黑暗走进卧室,摁开灯,脱下外套,进了浴室,等收拾好一切,她拿着手机躺进被窝里,给古和硕打电话,问起自己的病情。
另一边,大晚上的,古和硕被迫听着从又是女儿又是病患的嘴里吐出一连串‘舍不得’,‘一刻也不想分开’‘我想他了’之类不矜持的字眼,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
谁家父亲见女儿这么没出息不生气?!但奈何他又是女孩的主治医生,病症总得了解清楚,也是很无奈了。
古和硕叹息一声,“偏执型人格障碍并非没有痊愈的可能,只是你的情况特殊,其他病的病因是因为你过去那些事,而偏执型人格障碍病因是那个孩子,至于痊愈,我看情况,你这辈子都别想了,你只能多加控制。”
姜茶听着‘病情不会痊愈’这句话,静了两秒,蓦地好心情地笑出声,之后想起电话还没挂,咳了一声,正经说:“我知道了。”
病名‘阮漉’,药石无医也心甘情愿。
那边古和硕也听到她的笑声,无语了下,又语气凶巴巴的说:“你不仅要控制,还得告诉那孩子,不能让他纵着你,你这种患者越是纵着就越是贪得无厌!”
“……”姜茶先是没吭声,在脑中想了想。
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若步步后退,自己就控制不住步步紧逼。
他同意她吻他,她就忍不住做更过分的事,他同意她将手伸进衣服里,她就想把手伸进裤子里,等之后他要是同意她将手伸进裤子里,她就一定想和他上床……虽然现在也想。
但,嗯……确实是贪得无厌不错。
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姜茶只觉得脸上燥得紧,乖乖应答,“我知道了。”
病情说来说去就那点儿需要注意的,之后她又和古和硕话了家常,没几分钟段青槐也加入进来,聊了有十几分钟,才将电话挂断。
到最后的时候,姜茶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等有时间,我带他回去见你们吧?”
那边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惊讶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段青槐兴高采烈的声音,“好呀好呀!”
姜茶笑:“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