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饭吧!”温大老爷扬声吩咐道,再看小辈那边已经歇了嘴。
他素来话不多,一顿饭用的也是极为安静。
在他面前的几人也都乖觉的很,没再搅出什么事。
待用完饭,他吩咐徐氏留下伺候老夫人用完药再走,自己则是带了温慆离开。
温悸还留在这儿,见这家的家主已经离开,他立即便没了正形,去歪在老夫人身边。
“祖母有了外孙女,就不疼我了,攥着人家不放。”
温老夫人正拉着崔九贞叮嘱,她年纪大,晚上睡得早,便提前询问外孙女的习惯,好跟着安排。
这会儿听见温悸撒娇卖痴,不由地敲了他一下,“你贞表妹难得来这一回,你又闹什么,无事赶紧回去看书,莫来招惹你两个表妹。”
“祖母小气。”温悸腆着脸笑道,就是不离开,“我也许久未见贞表妹,想与她说说话呢!”
崔九贞飞了他一眼刀,不知这厮又想搞什么。
“皮猴似的,快过来,莫缠着你祖母。”徐氏嗔怒了句。
温悸自然不肯,“我不嘛,祖母,您就让贞表妹陪我们去玩玩嘛!我们就在偏厅打叶子牌,好不好?”
老夫人禁不起他的胡搅蛮缠,被他晃得头晕,正巧她有些事儿要与徐氏说,便同意了。
“不许欺负贞丫头,若教我知道了你又使坏,就罚你去跪地板。”
“知道了,孙儿谢谢祖母。”
温悸扬起大大的笑脸,只在她看得见的时候,带上了挑衅,“贞表妹,走吧?”
崔九贞睨了他一眼,“外祖母,舅母,九贞先退下了。”
“去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温老夫人说道,吩咐洪嬷嬷去拿了一大袋子银锞子给她。
没有推辞,她跟着脚步都带着得意的温悸离开。
温怡见着人被带过来,高兴地与温悸使了个眼色,又暗中捏了捏崔元淑的手。
“贞表妹,叶子牌也是我们常玩儿的,你没异议吧?若是不想玩,也可以去二哥的兽园看看,那里头晚上也有许多小灯笼转啊转的。”
崔九贞扬眉,这是想骗谁呢!
她垂眸看了眼桌子上的叶子牌,“叶子牌我都玩腻了,近日我学个新鲜的,不如我们来玩这更有趣的?”
崔元淑觉得不妥,刚想否决,可温悸已经开口,“更有趣的?你还有更有趣的?”
温怡也扬了扬眉,都是喜欢玩儿的祖宗,当然也就好奇起来这更有趣的是什么。
“这更有趣的,叫炸金花,凭的是胆色和观察。简单来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哦?”温悸一听,便有了兴趣,“你快说说,怎么个玩法?”
这会儿他已经忘了自己原本答应要整她的事,只记得这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还有这样好玩的事儿?
“这说法我从未听过,也只有大姐姐你一人会,不若还是玩叶子牌吧!”
崔元淑提议道,见着温悸和温怡明显心动,有些不安。
崔九贞嗤笑,“你怕什么,我将规则写下来,难不成你们还怕我出千?”
温悸一听,翘起二郎腿,“敢在小爷面前出千,除非你这手不想要了!”
这说的什么混话,一看就是没少在外头鬼混。
崔九贞懒得理他,看向温怡,“如何,你们敢不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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