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抬眼看着他,令得崔恂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确实,崔家已经将她除名,再不是他的闺女,崔家的二小姐。
“当初那个长随的事儿,你可别忘了。”
“父亲,元淑的确是儿子的血脉没错,您不也查过了吗?”崔恂自然不会弄不清自己的血脉。
老太爷却不买账,“谁能肯定?那个**这等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崔恂低下头,温氏的事他确实辩解不得什么。
总归是他放着人不管,辜负人家在先,既然现在死都死了,过往的也就算了吧!
老太爷最是看不惯他这心软的模样,总之,崔元淑是关键的存在,得看好了,不能让这蠢货掺也和进去了。
“总甭想着如何暗地里如何帮她了,今日这一切,都是她自个儿远的,没人逼她!”
崔恂默了默,终是应下,“是……”
他也不过是想想罢了,到底是自己亲闺女,养了十几年,如今一想到她过得怕是不好,总会有些心疼。
从老太爷这儿离开,崔恂出门就瞧见了立在廊间的谢丕,听到脚步声,后者转身朝他行了一礼。
“崔叔父!”谢丕说道。
崔恂点点头,“今儿个多亏你表兄,哪日空了叫过来用个饭,都是自家亲戚,不必见外。”
谢丕应下,道:“是,昳中回头便瞧瞧日子。”
崔恂满意,对这个未来女婿还是看好的,懂得护着心爱之人,这才值得依靠。
待他离去,谢丕转身进了房,老太爷不奇怪他的到来,只自顾自地收拾了棋子,换了茶慢慢呷着。
“老师,可要派人看着崔元淑?”
“你不是已经安排人了?”
老太爷眯着双眼,好似要随时睡去。
谢丕低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是,学生自作主张,还请老师恕罪!”
“你做的没错,这丫头胆大包天,若安分还好,不安分谁也救不了她。”
“是!”
“王家动不得崔、谢两家,不代表动不得沈家,毕竟是因着九贞的事儿,你回头多照看些,莫教人在外头吃了亏。”
“学生明白。”
谢丕弯起唇,感念老太爷考虑到了这点。
他当众说出自己与沈茂君的关系,本就存了护着麒麟阁的心。
想来,有谢家和崔家在,想动的人也要掂量掂量再说。
另一边,出了东苑的崔恂朝前院走去,提着灯送他的小厮走在前头引路,突地,只见他停了下来,厉声呵斥。
“前头是谁?”
用灯照了照,只瞧见是个女子,待走近了,才看清人。
好像见过。
崔恂认出了人,“怎么是你?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衣衫单薄的芙儿忍着寒冷,上前福了福,“奴婢是专门来谢谢老爷的。”
“谢我?”崔恂想起来上回的事,点点头,“小事罢了,早些回去吧!晚上别在府里乱走。”
免得被府里巡夜的给伤着。
吩咐完,他便想继续离去,可芙儿却跟了上来,“老爷,奴婢有些话,想同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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