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还有些瞌睡引起的泪花。
离他们有些远的另一个锦衣卫也伸出头,“大姑娘需要多少,虽说今儿个下雨,但咱们抓鱼快的很。”
崔九贞轻咳一声,摆摆手,“今儿个……算了,劳烦你给我抓几条吧!晚上炖汤,你们也喝点儿暖暖身。”
“好勒!”那说话的锦衣卫立即窜走了。
张安撇嘴,怎么这活儿都有人抢,莫不是闲的骨头疼?
“大姑娘可是还有吩咐?”他转头看向崔九贞。
见她点头,双眼一亮,“您尽管说。”
别说抓鱼摸鸡了,就是崔老先生养的那头膘肥体壮的猪,他都一刀给它杀了。
“你去书房瞧瞧,谢丕可还上课,给他带个话,我在他房里等他。”
说完,她转身就走。
张安楞在原地。
摸了摸脑袋想着,在公子房里等二公子,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乖乖,难道说大姑娘准备下手了?
这么一想,他觉得还真有几分可能。
书房里,太子正练着字,谢丕美名其曰,储君不能写一手烂字。
活该他死三个未婚妻,也就大姑娘那个黑心肝儿的才镇得住他。
讨厌!
门口伸头缩脑探出来一人,谢丕注意到,眉头微皱。
起身出了书房,“何事?”
秋雨沥沥,门前君子如兰。
张安红着脸,悄声道:“谢二公子,大姑娘让小的带个话,说是她在您房里等您呢!”
这神色和语气,听得谢丕脸色一沉。
这厮定是想岔了,思及此,他吩咐道:“不准乱说,大姑娘寻我必然是有正事!”
张安一副都明白的模样,直点头。
谢丕懒得再说,看了眼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写字的太子,终是道:“写完这张便下课吧!”
说完,他抬脚先行离去。
崔九贞无缘无故地不会来书房打搅,这回派人来话,想必确实有事。
屋子里,崔九贞脱了被浸湿的鞋袜,盘腿坐在炕上,脸色平静地不知在想着什么。
听到门声响起,她抬眸就瞧见谢丕走近。
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脚步一顿,谢丕看了眼地上的鞋袜,有些奇怪地坐在她跟前,“出什么事儿了?”
崔九贞睨向他,“我问你,你喜欢过诸家姑娘吗?”
谢丕茫然,“谁?”
“诸家的姑娘,你前一个……未婚妻!”
闻言,谢丕这才想起来,思索了番,道:“你是听了什么?”
崔九贞瞪向他,“难道你真喜欢过她?你们到了什么程度?见过几回?”
越想越难受了,崔九贞心里不是滋味儿。
谢丕好笑,摇摇头,老实回答:“未曾见过,亲事是父亲定下的,我从未过问,之前也不晓得。”
那时候他整日忙于学业,再者死了两个未婚妻,女子接近他便多数出事,他那会儿其实是厌恶亲事的。
直到……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