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每一天,是怎样度过的吗?”
“在韶城的时候,喻子萧找上我,让我有点自知之明的离开你。”
“我真的很努力了,我去拼命修学位,我去从早到晚的跑客户,我去学跆拳道,学攀岩,学绘画,学人际,我努力去做一个看起来根本不需要男人的女人。”
“可是,好像我无论做什么,都是肮脏的,不自爱的。”
“我每次想起这件事,就在浴室里一躲一整天,好几次差点休克。”
“慕之总是哄我说,爱我的人不会在乎我的过去,只会期待有我的未来——听得太多,我居然真的相信了。”
“陆景川,或许就像所有人说得那样,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该硬融。”
“是我痴心妄想,率先莽撞的闯入了你的世界。就像两条直线,相交过后,早晚都会越走越远的。”
“我去跟慕之说,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我还是调回总部好了,这样,以后我们就再也……”
“温暖!”
陆景川一手扣紧她的手腕,另一手抓着她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温暖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她扯扯嘴角,“我是说,陆景川,这恋爱谈得够本了,咱俩好聚好散吧。”
“你要是觉得亏得慌,我也……”
“你想都别想!”
她竟然想走?她竟然想走!
难道他还不够大度吗?
他捧在手心里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宝贝,曾经是别人的妻子,曾经被——
他甚至不敢去想,只要触及到那根敏感的神经,就令他暴躁的想要将眼前的女人据为己有。
陆景川忽然冒出了,一个低劣的、可笑的念头。
“你那些事,席慕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他冷笑,“怎么,回总部?然后跟他双宿双飞?”
“好歹认识一年了,”陆景川“啧啧”两声,“我还真不知道,他那么喜欢别人用剩的东西,嗯?”
“你闭嘴!”
温暖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似的。
“有什么话,你冲着我来啊!”
好,好极了。
到现在,她还护着席慕之。
陆景川的目光转向了桌上的那对瓷娃娃。
“这个,也是你们一起去挑的吧?”
“温暖,”陆景川哈哈大笑,伸手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你可真棒。”
话音未落,那个象征着他们俩的,在昨天,陆景川还吵着要拿胶水黏在一起的娃娃,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支离破碎。
并没有清脆的声音,反而闷闷的,务必沉重。
温暖亲眼看着男娃娃手上比的心,碎成两半。
她发了疯一样的扑过去,伸手去抓那些碎片。
刚一碰上,手上就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沾上白色的瓷片,瞬间凝固在上面。
可她丝毫感受不到疼似的,徒劳的,想要将缺了个口子的心拼在一起。
温暖此举,更让陆景川恼火。
她往日里比什么都珍视那双手,现在不过是个和席慕之一起买的娃娃,难道比他都重要?
在温暖眼里,自己就是个笑话吧?
我把我全部的温柔都给了你啊!
陆景川心如死灰,他扯着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扔在沙发上。
笑得恐怖。
“温暖,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