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着靠惠妃得宠。
这位可是靠不上的。
宫里有位良嫔,当初是惠妃宫里的宫女,后来因容貌出众得了皇上的眼,生下了八阿哥,然而自从生了八阿哥,良嫔就渐渐失了宠。
八阿哥养在惠妃膝下,良嫔常年见不到自己的儿子。
惠妃会提拔良嫔,不过是因为良嫔容貌好,出身差,包衣出身,容易掌控,好不容易生了儿子,也只能由惠妃抚养。
当年的良嫔只是个答应,哪里有资格抚养皇子。
没了宠,儿子不在身边,也只能寄希望于儿子将来能争气些。
良嫔尚能有个儿子盼着。
她呢?可不是良嫔那等出身,只要进一步就是嫔,谁愿意千辛万苦为他人做嫁衣?
英珠有自知之明,不会做无用之功。
她也不愿意把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交给别人抚养。
她要靠也会找那靠得住的。
英珠行了礼,退了下去。
一出正殿,宁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绿头牌挂上去,是不是我们就有机会了?”
声音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英珠毫不留情打破她的幻想,“别想了,挂上去又如何?只要有人不想你得宠,有的是法子。”
“啊?”宁韵泄气,“那怎么办?”
她不蠢,这么多年都没承宠,要说没人整鬼才信。
宁韵哀叹,“这喜塔腊贵人前路还真是惨淡啊,连主位都不乐意相帮,要不收买个小太监,打听下皇帝的行踪,来个偶遇如何?”
她就不信凭喜塔腊氏的容貌勾不住皇帝的心。
男人都是视觉生物。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英珠冷哼,“你以为谁都能打听到皇帝的行踪?我们能接触到的打听不到,能打听到的谁又敢泄露皇帝的行踪?
能在皇帝跟前伺候的,谁不是人精?谁会去做自毁前程的事?除非达到四妃那样的位子,才会有人愿意奉承你。”
低位的嫔妃要么有主位扶持,没有主位扶持的,只能老老实实等着皇帝偶尔的临幸。
别的法子想都不要想。
有几个人能真正偶遇皇帝的?
没有这个运气,又没有主位扶持的,就只有老死宫中的份儿,一辈子没有出头之路。
宁韵被打击到了,语气愁的不行,也焦躁的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样?”
她虽然演戏有天分,但到了这处处受限制的后宫,见不到皇上的面儿,仍是有些施展不开啊。
英珠垂了垂眼眸,语气淡然,“着什么急?先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惠妃是不会帮你我的,但机会总是有的。”
“主子,用膳了。”
金铃提了晚膳回来,一一打开,将膳食摆在明间的檀木圆桌上。
依旧是三菜一汤,配一碟饽饽。
一个不得宠的贵人,想要吃到色香味俱全的膳食是不可能的。
不给你吃剩菜剩饭就不错了。
当然,没人敢明面上给一个贵人吃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但表面过得去,内里不上心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