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蔺颜冷笑一声,淡淡的道:“三年前,我靖国割让雲州,越州二地,三年后的今天如何?”
“西岐可曾给我们留下一线生机?”
听到蔺颜的反问,孔如秋顿时哑口无言,“可是,如今已经别无他法啊,只有暂时将他们稳住,我们方能延续国朝啊!”
蔺颜直接走下御阶,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孔如秋:“孔大人,如今战争才刚刚开始,你怎知我靖国会有灭国之举?”
“禹王畿统御天下六百年,我中原五国,从未有过向异族求和,但是,三年前,我靖国做了!”
“孔大人,诸位,本王想问你们一句,可有羞耻之心否?”
“我中原乃是礼仪之邦,但是,我们敬的是四方来客,讲得是礼仪章法,而西岐一国,民智不开,丧尽天良,与野兽无异!”
“如此国朝,岂配我泱泱中原强国与之求和?”
孔如秋被蔺颜训得面红耳赤,“殿下,是老臣思虑不周,还请殿下降罪!”
蔺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孔大人,念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本王此次不与你计较!”
“但是,今日本王要放在这里一句,从今日起,谁若再敢提议和一事,本王,必诛之!”
“靖国可以灭,国魂不可失!”
“我靖国百万百姓,纵死,也要挺直腰板,死的轰轰烈烈,他区区蛮夷小国,曾为我朝附属,饥则依附于人,饱则反噬主人,如此恶犬,有何意义?”
“诸位,谨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蔺颜的一番话宛如当头棒喝,直接将孔如秋这个老家伙给敲醒了,一众朝臣也是见识过蔺颜的手段!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荀攸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道:“纵观青史,确实如此啊!”
“刘公公!”
“奴婢在!”
蔺颜淡淡的道:“将本王之手书,颂于朝堂,广传天下!”
“诺!”
刘公公从怀中取出一块锦缎,上面乃是腥红的血字,这自然不是蔺颜的血!
“自盘古开天,三皇定国,五帝开疆,凡国遇大事,男必在祀与戎泯躯祭国!”
“即燹骨成丘,溢血江河,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
“士披肝沥胆,将寄身刀锋,帅槊血满袖,王利刃辉光,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后贵贱,必同心竭力,倾漓江之水,决东海之波,征胡虏之地,剿异族之穴,讨欺吾之寇,伐蛮夷之戮!”
“遂沧海横流,儿立身无愧,任尸覆边野,唯精魂可依。”
此书从一个太监的口中诵读出来,竟然毫无阴柔之气,刘公公也是面色涨红,热血逆流,声音洪亮,朗朗上口,下方群臣皆是陷入了沉默。
不少人隐约间看到锦缎上的血迹,竟是露出一丝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