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曼曼闻言呆住了。
尧灵儿在一旁道:“夫君可是有什么想法?”
沈白靠在柜台上,慢悠悠地道:“那个收纳了七当家的猛虎寨,平日里在山贼界的风评怎么样?”
尧灵儿显然是没想到沈白会问这件事,沉思了一会道:“猛虎寨的人和我们平海寨行事不同,他们干的都是一些劫掠民众,杀人放火的勾当,可谓是天怒人怨。”
尧曼曼在一旁附和道:“我爹常说,他虽然也同为绿林中人,却羞与猛虎寨之人为伍。”
沈白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好么,山贼也能嫌弃山贼了。
“既然猛虎寨这么不得人心,那就乘着这次机会,剿除了它,怎么样?”沈白向尧曼曼和白灵儿提议道。
尧曼曼和尧灵儿一同愣住了。
“剿灭猛虎寨?”
“对啊,这样既能保一方百姓平安,也能向两淛路巡抚使复命,何乐而不为呢?”
尧灵儿犹豫了一下,道:“夫君打算怎么做?”
沈白转头看向尧曼曼,笑道:“还是得劳烦大姨子帮我送个信给岳丈去。”
……
从那一日开始,沈白便率领手下的捕快领命,每天出城,装模作样的去查探山贼草寇的踪迹。
而杜之鹏和范枢手下的人,则是紧紧的盯着沈白,暗中打探他的行为举止,以防有不测。
但是在得到了几天的汇报之后,范枢和杜之鹏就都放松了警惕。
根据探报,沈白每日都是在各个城外的各山各道往来寻觅,犹如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至今没有具体目标。
照着沈白这种毫无根据方法的找下去,别说是在今年之内找到贼寇,就是再给他三年,五年,恐怕也是毫无所获。
……
而另外一边,尧灵儿暗中回到了平海寨,向尧定海汇报这件事情。
尧定海皱着眉头,心中很是犹豫。
“爹,你怎么了?沈白的这个主意不错,况且猛虎寨平日里作恶多端,爹您不是早就瞧他们不顺眼了吗?”
尧定海长叹一声,道:“爹是瞧他们不惯,但借用官府的力量铲除对手,这样做未免有些太下作了吧?”
尧曼曼道:“沈白说了,爹若是有顾虑,大可不必,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只不过是证明咱平海寨的人手段高,跟卑劣不卑劣完全没有关系……况且他还说了……”
尧定海怪眼一翻,不满道:“你怎么总是向我陈述他说的话?怎么?姓沈的好生了得吗?”
尧曼曼轻轻的吐了下舌头,道:“其实,爹,说实话,他还真就是蛮厉害的。”
尧定海哼了哼,道:“他还说什么了?”
“沈白说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跟平海寨这些弟兄们的安危比起来,爹心中的那点傲气着实不算是什么……”
尧定海闻言不由愣住了。
他呆了半晌,突然无奈的笑道:“这臭小子!”
说罢,却见尧定海嘱咐尧曼曼道:“是啊,斩草不除根……这句话说得透彻,你回去告诉沈白,猛虎寨的位置,他就是知道了也没用,那山极为陡峭,易守难攻,且猛虎寨这些年存储了不少粮食和用度,便是围山,也困他们不住,要想平了猛虎寨,只有将那些恶贼引下山来……老夫倒是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