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在恶狠狠,下一秒就开始给葛主任打电话问赢曼而的情况。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呵呵。
女孩啊!
云朝朝知道潮长长在假装不知道赢曼而的状况,但他肯定没办法不关心。
甚至会有【近乡情怯】般的不敢打电话去追问进度。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云朝朝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了,为什么不能对一个讨厌的人下一点点的狠心,只敢自己一个人恶狠狠地想。
明明和葛功明说好了有什么事情会第一时间和她联系,还是忍不住会想打电话追问事情的进度。
云朝朝其实是能够理解潮长长的。
越是曾经优秀的人,越不能接受自己的陨落。
学业上的,生活上的。
知道【最好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就很难会不负责任地,把喜欢的人,拉到【最差的自己】的身边。
少年的心性,不羁中带着稚气。
云朝朝之所以能感同身受,是因为她也有着非常类似的【少年心性】。
她可以当着斯念的面,毫无顾忌地承认自己喜欢潮长长。
虽然最后加了句一天可能变八回的玩笑话。
但她在承认的时候,是一点负担都没有的。
但她不可能当着潮长长的面,主动说出任何表白性质的话。
这是十七八岁特有的拧巴。
再早几年,或者再晚几年,她可能都不会这样。
但现在,她就觉得两个人的付出应该是对等的。
一份感情的起点,就应该是男生主动的。
在云朝朝的眼里,势均力敌的爱情,是同等程度的付出。
潮长长也是拧巴的年纪。
在他的眼里,爱情的前提,是没有一堆都解决不完的麻烦。
他其实并不介意门当户对一类的事情。
如果他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他都有勇气遵从自己的内心。
但他不是一无所有。
他是泥潭,是深渊,不是他努力一下,就能改变自己的现状。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如何能忍心,把帮自己走出深渊的女孩给拉进泥潭?
潮长长怂了。
尽管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
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够一直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呢?
“啊嘿,小潮潮,思念你斯念哥哥了没?”
斯念在潮长长思绪凌乱的档口打来电话了,一开口就和绕口令似的。
“想了的话,你能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吗?”潮长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嘴角还没有来得及上扬,就和他这会的心情一样,耷拉了下来。
“你给哥等着,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哥一定迈着修长笔直的两米大长腿,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你的面前。”斯念回答的很干脆。
“谢谢哥。”潮长长附和了一下。
“哈哈,小潮潮真乖,那我明天快到了给你打电话。”
“你真来啊?”潮长长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我开玩笑的,你不好好追你的师姐,跑来这儿干嘛。”
“师姐上班了啊,我都考上北语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开学再去追,你斯念哥哥有四年的大好时光啊嘿。”听得出来,好为人【哥】的斯念同学很兴奋。
“暑假上什么班?”潮长长随口表达了疑惑。
“你是不是没文化?大学辅导员哪有那么长的暑假?多得是放假不回家在学校待着的学生。谈恋爱的,打工的,哪个不需要辅导员操心啊?你以为大学辅导员是吃闲饭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师姐的工作?”斯念一下就来了个灵魂五连击。
“斯念大哥,我错了。我刚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你马上要到北京上大学了,有时间多陪陪你爸妈,不用特地过来看我。”
潮长长确实是想找个老朋友说话,但他真没有让斯念特地跑一趟过来看他的娇气想法。
“特地过来看你?美得你。”斯念满嘴的嫌弃:“你兄弟我是去看云大美女的好吗。看你,那就是最多占1%的顺便。”
潮长长很快就根据斯念打电话的节点,反应过来了:“朝朝邀请你参加mk fairwill的发布会了?”
“你不知道这事儿?”斯念颇感意外。
“我就一个给围墙涂鸦的画农,我哪能知道发布会的事儿?”潮长长打趣道。
和斯念说话,潮长长还是很放松的。
严格说起来是踏实感。
就是那种以前没事的时候是朋友、现在出事了是朋友、以后有事没事肯定还是朋友的踏实感。
“那你下周要和我们一起去欧洲吗?朝朝姑娘前几天问我有没有签证了。”斯念直接问了。
云朝朝这次找他过来有好几件事情,潮长长没理由像现在这么毫不知情。
“我……”潮长长的心里,划过一种叫失落的情绪,“没听她说起过。”
“没有吗?怎么会呢?就她说大后天发布会,然后发布会结束之后,就过去,和起诉云姚织带的欧洲协会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