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王!”李淳也驾马跟去。
谢盈本才要送这么口气,又看那马冲陈王前去,想起日前平城似乎和陈王有什么仇怨,看着那马也是办法。
习惯的摸了摸腰间,只能摸着一直腰带。思及周氏的话,这样的场合她作为小娘子不该带着刀。
四顾之下,唯有一旁插旗计分的地方,有她趁手的棋子。
谢盈不言便,匆忙上前扯出一把又迅速上马,匆匆赶去。
平城回首,谢盈拿着旗子要做什么,不是给她机会吗?不及多思考,平城将马儿再次又狠狠的拧了一下,掉头发狠的冲过去。
没想到谢盈举起那旗子,用尖头直接刺向那马耳下部,平城的马霎时没了疯劲,“陈王接一下公主!”
陈王随即捞了一把平城,平城平安无事的落在了地上。平城看着毫发无伤的二人,反倒是自己除了丑。
“滚!”平城一发狠便拔出簪子,刺在了陈王的马腿上。马儿颠簸,陈王也顺势落马。
谢盈即刻上前,“陈王!”
幸而李淳来的及时,陈王也只跌了一下。来不及关注自己,陈王便望向谢盈,咳嗽着说道:“你没事吧!”
她轻轻摇头,看陈王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谢盈才觉手上有些湿漉漉,是她拔出旗子之时带出的,落在手上,还有些咸腥的味道。
她随即将那旗子丢在地上,不自觉的在衣衫上擦了两下,“吓着陈王了吧。”
“没有。”萧珂的目光不舍离去,她刚才的那一下快准狠,没有一丝犹豫,又飒又美。
红叶将帕子递上来,谢盈的神情便从坚定添上了窘迫,或许是她刚才习惯的在衣衫上擦拭吧……
一场惊魂后,平宁的语调早已不是漠然,变得严肃且寒冷道:“皇后垂范后宫,只着教养陛下子女实在是难以说服天下人。”
皇后愣了愣,即刻起身,言辞恳切的说着:“还请皇姑提点。”
“宫里的孩子,有怯弱如桓王,病弱如陈王,诸子尚有王爵,倒无事。只是跋扈如平城,名声在外,如何堪为大任?”
皇后咬着牙,“皇姑教训得是,是我疏于管教了。”
“疏于管教,皇后在我面前说这样不痛不痒的话?”平宁语气略重些,皇后的头便更低了。
平宁冷哼一声,“便是马儿发疯能疯这样久?还有目的的去撞人?”
皇后不敢辩驳却看着平宁向自己靠近,很是不安。
直到平宁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平城马术如何我心里有数,我知她故意为之,只是今日是皇后的局,我也好驳你的面,只彼此心里有数,留个体面。”
说完平宁神情便放缓许多,“皇后辛苦了。”
而周氏实在瞧不得女儿受伤,跟着宫里来的太医医女也就下了马场,“盈儿!”
谢盈看着阿娘眼中泪光忙上前扶住,鼻尖也有些酸酸的,“阿娘,我知错了。”
“你伤了何处没有啊!”周氏也顾不上自己和她说“让着”的话,眼中满是担心。
太医也随即上前来要为她把脉。
谢盈摇摇手拒绝了,“我没事,瞧瞧陈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