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下马瞪了一眼那些人,便没人再做议论。她也顺势将手中的缰绳丢给门外牵马的人。
几个守门的战战兢兢的拦着她,“这里是国子监重地,请娘子勿要闯入!”
她的手握紧,嘴角微微一扬,只微微抬眸斜睨那人,“滚。”他们的手颤抖着,早已不敢拦着。
谢盈几步便走进了国子监,韩司业得了消息也匆忙赶来,一边走着一边拱手说道:“兴和县君,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寻杜西隐。”谢盈此刻根本不想管这些礼节,只冷漠的盯着他。
韩司业只好走上前为她引路。他很清楚,西北侯府最惹不起的人以前是西北侯现在就是谢盈。
谢盈会武功,又是西北侯一家最疼爱的幼女,只要给西北侯几分面子的,都会给谢盈十分恭敬。
此刻杜西隐正一拐一瘸的走出太学学舍,正好同诸生讲完儒学。见谢盈紧紧的盯着他,不由得一震。
才下学的诸位监生中也有见过谢盈的,他们都没有离开,学舍内凑热闹,“谢家的娘子来做什么?”
“我刚刚听说,谢博士不是不能来,而是喝酒狎妓,被陛下停职了!”
“不能吧!谢博士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那谁知道呢?”
……
韩司业先是瞪了一眼那些凑在一旁的监生,众人又坐会了位置读书,不过他们的心思早就飘到院中三人处,眼神不断的飘来。
他又艰难的维持着他的笑容,“杜博士,这位是……”
“我来说。”谢盈冷眼挑眉,韩司业只好退到一边,谢盈脸上的神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大气。
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像是见到了敌方的将军一样,让人恐惧。
“杜某见过娘子,不知娘子是……”杜西隐因为受了杖刑罚,谢盈迟迟不开口,他躬身站久了,身子不由得开始发抖。
“杜西隐?”谢盈深吸一口气。
他起身才要张口回应,谢盈便勾唇冷笑,“我哥哥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
“什……么?”杜西隐还未反映过来,谢盈的一拳便打在了杜西隐的腹部。
旧伤未愈的杜西隐直接倒在了地上,韩司业上前两步,也被谢盈瞪了回去。
杜西隐趴在地上咳嗽起来,口中咳出了些血,“我、我没有……”
谢盈俯下身揪住他的领子,“隋州来的官学博士,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该设计我哥哥?”
杜西隐很轻,谢盈根本没有用力便将他拉起来,咬紧牙盯着他。
“我怎么可能……”杜西隐说两句话就咳嗽,“这是误会,我真的没有……”
谢盈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右手臂上的匕首已经被她抽出,在那秋阳下闪着如她眸子般冷漠的光。
“不想承认也没关系,”她晃了晃匕首,“大理寺有七十二道刑罚,就看你怕不怕死。”
谢盈说着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锋的冰凉让杜西隐害怕的缩了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