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陈玉茗将手中已经冷掉的火炉子放在手边的案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表示自己的清白。
就在刚才这府中的两位孺人,来这里哭哭啼啼了一场,她心中正是烦闷。
“那你说,是谁?”桓王赶紧在位置上坐下,凑近些陈玉茗。
迎上的却是她一双冷漠的眼睛,桓王只好收回探出的身子,“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桓王放心,殿下和国公爷都会帮着殿下的。”陈玉茗收回目光,淡淡道。
桓王咽了咽,脸上的担忧一刻也没有消失。
陈玉茗叹息着:“桓王,遇事不乱,明白么?”
“嗯,”他轻轻点头,身子却还是有些战栗,“我还是担心。”
耳畔是陈玉茗的一声轻呼,桓王便是大气也不敢出,这个娘子给人的压迫感就像是皇后一样,他根本做不到在她面前自信一些。
他也深知自己并不是陈玉茗喜欢的人,他怯弱,胆小,没有任何担当。对于陈玉茗他也没有什么喜欢,幸而那两位孺人他还是中意的,毕竟妾和妻是有区别的。
雪下着,堂中安静了许久。
廊下湿漉漉的脚步声响起,陈玉茗微微抬眸,便瞧见一位身着圆领袍仆人打扮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桓王险些从凳子上跌下来,“慕容、桀。”
慕容桀掸了掸身上的雪,对于桓王的惊讶毫不在意,反而似笑非笑的说:“桓王府被禁闭,我要混进来可真不容易。”
趁着两班士兵交换的空隙,他才从侧门溜进来的。
陈玉茗起身,一双冷目紧紧的盯着慕容桀。桓王看着她,才明白原来她是在等慕容桀。
“你来做什么?”他故意的问。
慕容桀冲他轻轻挑眉,“帮你打开桓王府的门。”
“什么?”桓王疑惑。
陈玉茗看到他眼中的不屑,即刻不悦的截断他们的对话,“既然是来帮我们,何必如此。”
随即她的目光又落在桓王身上,“桓王去刘孺人处安置吧!”
又是桓王听不得的话,桓王也只能顺应她的话往刘孺人的堂室而去。
萧玟走了一会,又几次回首看着正堂上说话的二人,咬咬牙他还是悄悄折回去听了一耳朵。
“你到底做了什么?”陈玉茗眼带愠色质问道。
“可有人比我先做了,”慕容桀眯着眼轻笑,“不过那个人的做法还不能让台子彻底垮了,我就帮了那个人一把。”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陈玉茗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们要怎么做?”
慕容桀却做了一声叹息,“她受伤了,我心神不安,想不出办法。”
陈玉茗听他阴阳怪气,也不得不讽刺他两句,“慕容王戏够了,还是慕容王真的喜欢上谢盈了?”
“与你何干。”慕容桀轻呵,与她针锋相对,“王妃还是担心一下怎么给桓王脱罪吧!”
她咬牙,最后也不得不服软,“我知道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