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喜欢广交天下人，朋友多，在世也会愉快许多。”瓐一抬眸望着满月：“就比如，你我之间。”

“与我何干？”满月与他正对。

“做侠士需要情报，与临风阁阁主相交对你有利，而我也很乐意多一个友人。这个结果不是令双方都满意？”

“……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对象罢了。”满月喃喃道。

“这么说，你同意了。”瓐一扬扇。

满月不能否认瓐一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有许多疑问：“你为什么相府来，你要从洛长生那儿拿走什么？”

“宝物到手后方才留下信笺，这是在下的原则，请恕我无法告知。但我能保证，将这东西取到手后，只对这世间有益无害。”

在满月听来，瓐一不像是在说谎，但也可能是他撒谎成性令人难辨真假。毕竟是传说中的盗神，她必须多加提防。

在他所有的话里，唯有他说要结识不留人这点打动了她。

“好。”满月背手道：“做朋友的事可定下，但还请先付清我的报酬。”

“刚才的故事还不够？”

“你让我不得不眼见一代佳人活生生成了个臭男人，对我的心灵伤害未免太大。更何况你竟还未经我同意，让御茶用我的模样接客！一个故事，顶多算是让我在相府假扮雪魁的报酬，当然不够。”

“这么说未免过分，我身上可没有什么臭味。”瓐一无奈笑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人皇与你何干？”

“我与他有些渊源。”瓐一道：“不过这与姑娘你无关。”

“洛长生为什么要杀不留人？”

“大名鼎鼎的杀手来到上元，稍是有些权势的人都会多个心眼，像洛长生这样的便更是忐忑。派人探探不留人实力。”

“不留人来上元是做什么？”

“这我不知。”

“你对不留人知道多少？”

“不留人的事或许该由姑娘你告诉我？”瓐一反问道：“他的剑奔命而去，乍看自成一派，剑路与内功却正。武林大派众多，各大门派都有死于他剑下之人，与他交手后能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不过只要循着踪迹，就会发现他从未踏入南昭中部。中部门派隐居修行的不少，其中最大的宗门便是二谛宗。避离尘世，随绝无我，出世谛真，不留人招式中的剑气正有无我之高境感。单是这样我还无法确定，不过你出现在临风阁后，我便让人调查了一番。侠士满月，别称“乌啼月”，只是此月非彼月……你的母亲与二谛宗宗主青梅竹马，你又恰好出现在临风阁中。因此我才能肯定不留人确是师承二谛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