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口未涂药,他的血里却有草药气味,可是常年服药?”玉尘将一个小管放进药箱里,手中拿着另一个小管。
老头想了想,起身伸手在拾之狂的枕后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门,满月连忙道:“我去拿吧。”
她一包扎,估计就要露馅。
“……就在正对门的桌上,一个玉瓶,里面装着白色药丸。”老头似是犹豫了一下,想来本不准备让别人进房间。
满月也好奇,推门进去。
房中摆设布置确实令她少许惊讶,像是戏台后台,左手是无门衣柜,件件衣袍陈列其中,右手边是百种兵器,眼花缭乱。
正对门的尽头是一面极大的镜子,似是嵌在墙中,镜前放着长桌与椅子,满月走到桌前,见桌上也分为两处。一边是支着的面皮同妆品用具,另一边是首饰。
房里两边都有窗,全部开着,能听到窗外鸟儿婉转乐声,格外明亮。
因魃飞云跟着她走进来,满月也没多看,在桌上找到了一个玉瓶,打开后看到了药丸。
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药丸,用手搓过就会落一层灰似的东西下来,捏碎后可见中心还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色药丸。
满月转身出了门,魃飞云在她身后关上了门,似是遮住了光,原本就只摆着床与屏风的房间更显阴森十分,仿若两个不同世界。
满月将药瓶给了玉尘,老头道:“这是安神用的药,除了这个没吃过其他。”
“他今日可吃过?”玉尘将瓶子放在鼻前:“从血中气味来看,想必也吃了两位数的年头。”
“每日早晚各一粒。”老头道:“他最近……吃的多。”
玉尘打开瓶子,拿出一颗,又闻了闻,还稍舔了舔,似是要递给满月,却不知怎么的停了,反将药丸捏碎在手中。
满月见老头看着药丸,似是颤了一下。
玉尘也注意到,转向魃飞云:“飞云将军,我们中你身体最佳,可否借血一用。”
魃飞云拧眉看去,不知玉尘在盘算什么。
“将军既要救同僚,装半瓶血不过轻而易举之事。”玉尘又道,让满月将瓶子递了过去。
“用我的血。”老头说道。
“廉伯,无事。”魃飞云说着接过瓶子,从他的手臂上滴落液体,很快就装了半小瓶子。
玉尘拿过,将魃飞云的血重倒入两管之中,还剩了一些,他放了颗药丸到瓶中。
接着,他让满月拉开药箱两旁的暗层,满月刚打开,手就“嗖”地一下缩了回去——箱中赫然放着一个个排列整齐的瓶子,瓶中里全是一条条虫!
有的身若丝线不断扭动,有的胖若指节无头无尾,瓶身上粘了小小纸张。
“拿两只一号来。”玉尘道。
满月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她怕虫,鼓起勇气用指尖捻起就递了过去。
一号虫极小,盘成圈贴在瓶底,满月见玉尘将两只虫分别倒进两个装了血的瓶中,盖上了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