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邺城一处宅院之中,张辽面沉如水,袁基连连摇头,连郭嘉也是一脸郁闷。
就在方才,他们突然收到一个消息,原冀州牧韩馥暗中又去投靠了袁绍,声名将冀州牧让与袁绍!
州牧府已然失控,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数千部曲围了起来,还好张辽早安排了精锐保护袁基,将他救了出来,否则袁基也危险了。
而另一个消息也传来,麴义和袁绍的主力仍在魏郡南线与赵浮、程奂对持。而袁绍自己,则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五千精兵,绕道进入邺县境内,此时距离邺城已不到十里!
韩馥的突然反水,犹如当头一棒,令张辽猝不及防,忍不住想要骂娘!
他没想到韩馥这厮不但怯懦,而且反复无常!
他不知道的是,这正是郭图给袁绍出的一计,郭图认为,韩馥耳根子软,缺乏主见,即便已将冀州牧让与袁基,也可以说服和恐吓他将冀州牧再让与袁绍。
事实证明,比之张辽和郭嘉,曾跟随在韩馥身边的郭图更了解此人,他成功了,而韩馥反水了。
“主公,大势已去,当速速退走!否则危矣!”郭嘉看着怒火冲天的张辽,急声劝道。
如今典韦带着鬼面军还在南线,他们在邺城的实力空虚,邺城还不知有多少郡吏和世家暗中投靠了袁绍,他们再不走,只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张辽闭着眼睛,他心中实在有些不甘,粮草已经运走了,高览也跟着去了上党,但谋士却一个也没招揽到。
韩馥背叛的太突然,出了这事,田丰几人未必会在家中,史阿潜伏在各处的人马也还没到位,如今要掳走那四人,怕是来不及了。
张辽看向史阿:“阿衡,提前行动,先召集人手,召集多少算多少,去这四家查探,能掳走几个算几个,一个时辰后,无论情况如何,偃旗息鼓,暴露的立时撤走,没暴露的继续潜伏,却要小心。”
“喏!”史阿也知道情况紧急,抱拳领命,立时出去行动。
张辽看了看袁基和郭嘉,摇摇头:“韩馥这厮……终日打雁被雁啄,没想到却被他坑了,我们走吧,可惜只取了粮草,人才和兵马却无奈了。”
袁基道:“主公此番在冀州借了五百万石粮草,又有五万青壮民夫,高览五千兵马,却是不少了。”
张辽咧了咧嘴,叹道:“人心苦不足,既得陇复望蜀,便是如此罢。”
郭嘉眼珠一转,道:“主公,韩馥突然变节,在魏郡与袁绍主力抗衡的赵浮、程奂未必知道此事,他们手下的一万弩兵皆是精锐,而冀州牧兵符尚在袁使君之手,可伪作一纸调令,将赵浮、程奂调往冀北,暗中收编。此二人先前与袁绍为敌,收编必然容易。”
张辽当即道:“可行!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将这支兵马吞了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