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担心这事被人发现,连夜在屋后挖了坑,把男人埋了进去,只当捡了个孩子,从未见过那男人。
后来一年年过去,他们生了赵兴,又从老宅里搬了出来,以为这事已经彻底过去。
谁知道三十年后,居然会报应在赵兴身上!
杨氏说完后,又开始磕头求饶,一会儿求那怨魂放过他们,一会儿又求嬴昭救他们。
她激动地看着嬴昭,表情有些癫狂:“巫师大人!巫师大人救救我们啊!您让我说的,我全都已经说了,求您救我们一命吧!
那人……他……他当时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而且我……我当时在烧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阿兴……阿兴当时都还没出生,根本不关他的事,您救救他吧!”
嬴昭看了嬴战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她淡淡开口:“你确定,这就是全部真相?这种时候,任何隐瞒都会要了赵兴的命,你可要想好。”
“我……”杨氏脸色一慌,很快又说出了一件事,“那人……那人身上带着不少钱,还……还有几块金子,那些钱……那些钱已经花用了……”
嬴昭问她:“你们还拿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冷,语气笃定,仿佛早已看穿了真相,其实不过是在诈人。
杨氏很快上当:“还有一个奇怪的铁牌,以及一条项链!那个铁牌上头有字,不过我们都不认识,也不敢拿出去找人看,就跟尸体一起埋了。
嬴战……嬴战当时戴了一条项链,不过不是什么宝贝,就是铜的,也没多大,应该不值钱……”
嬴战突然问道:“我记得从小到大并没有戴过什么项链,倒是赵兴小时候戴过你说的这种项链,后来他长大了就没戴了。难不成,他戴的那根项链其实是我的?”
杨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去看嬴战:“我们都觉得,那项链应该是用来保平安的,你……你从小身体就好,壮实得跟牛犊子一样,倒是阿兴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们才……”
嬴战打断她:“不对,从我记事开始,就从未戴过这根项链。其实你们早就拿走了那根项链,后来赵兴出生,就把项链戴在了他脖子上。”
杨氏越发心虚,却又很快说道:“嬴战,就算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可好歹养大了你,你难道要让我们去死吗?”
嬴战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杨氏说得没错,她和赵旺确实养大了他,算是对他有恩。就算他心中对这二人不满,也不可能一剑杀了他们。
杨氏偷偷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可以把项链还给你,以后也不再麻烦你,你就求求那位,让他饶了阿兴吧!阿兴毕竟是你兄弟,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
嬴战冷冷看着她:“项链呢?”
杨氏吓得身子一缩,紧张地说道:“项链……项链在阿兴手里,被他藏了起来,只有……只有他知道在哪儿……”
言下之意,要想知道项链在哪儿,就得先让赵兴醒过来。
不想嬴昭突然说道:“赵兴的枕头里藏了东西。”
杨氏惊骇地看向嬴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