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壅答道:“我悄悄查看过大队里的账本,储备粮那边每年是固定存进去的,门口守的人多,我没能看到具体情况,但是账上是没有错的,估计也没人敢在这上面打主意。
集体的粮食就不一定了,按理说集体食堂应该是管饱管够,要说不够吃也是到了后来吃光了存粮才开始喝稀的,可是我随意问了一些社员才发现,他们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从有食堂以来都是干稀混着吃,从一天吃三顿,变成一天吃一顿,换了新队长之后,只有稀的,再也不见干的了。”
岳池沉思一会,道:“是有些奇怪,我也去过其他村子,食堂一开始都是敞开了吃,这两年收成不好,再加上苏修那边逼着还债,国家也困难,粮食就越来越少,才解散食堂回家各吃各的。但的确是过了好一阵富裕日子的,这楼台村是有些奇怪啊,粮食都到哪儿去了呢?”
陈壅轻哼:“粮见少,食堂一样吃不饱饭,还不如解散食堂各吃各的,也好让老实干活的人少吃点亏。”
岳池道:“你小子原来算盘在这打着呢,分明就是想做点好事还不承认。”
陈壅瞥他一眼:“我就是想吃好喝好,活到一百岁,看到国家强大自由的那一天。”
“好理想,我也等着呢。”岳池笑着说,然后又问了一句:“人家说不定把粮食存着慢慢吃呢,你没看那些一开始敞开了吃的大队都快吃树皮了吗?”
“我看过了,集体的粮库里粗粮细粮加一块也不到三千斤,队里两百多号人,一人连二十斤都分不上,就算混着点红薯土豆,怎么吃也吃不到明年夏天啊。”
岳池脸色有些凝重,道:“账上有多少粮食?”
“一万零两百斤。”
听到这个数字岳池心里一咯噔,谁这么大胃能吃的下这么多粮食。
他问道:“队长是谁?”
“前十年是宁溪的爷爷宁长根,四个月前宁长根去世,换成了张富。”
岳池笃定道:“张富怕是接了个烂摊子啊。”
出门后悄悄躲进空间在门口偷听的宁溪如坠冰窟,难道一切真跟爷爷脱不了关系,那自己还促成此事,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