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会芬招呼着陈壅坐下,又客套了几句,才道:“陈科长,你先和成成说说话,让溪溪先帮我做饭去,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宁姨,你就叫我小壅吧,别这样客气,等我住过来,咱们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还有很多要麻烦你的地方,希望你别嫌弃,我不挑吃,吃啥都行。”陈壅像一个小辈般站起来跟准备出门去做饭的宁会芬亲切的说了这么一句。
宁会芬却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叫住过来,他都升官了,难道不是该回城了吗?还要待在这吗?又怎么会住自己家呢,她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上次来的公社领导,可是人家连口水都没喝,这陈科长住自己家,恐怕不大方便吧,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恼怒起来,是不是溪溪口无遮拦的请来的?
她无暇再多想,只愣了片刻,便含糊的回了一句:“是是是,你先歇着,我去做饭。”
母女二人到了灶房,宁会芬本来想拿出四十多年的擀面本事好好擀碗长面招待贵客的好心情烟消云散,直接道:“溪溪,队里这么些人,支书队长家,谁家不比咱家情况好,为啥要住咱家呢?你怎么跟他说的?”
宁溪一听就知道她妈肯定是误会了,自己哪会盼着家里多个外人呢,虽然做过心里建设后觉得这个外人也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但是风险也是大大的,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妈,你先和面,我慢慢跟你说。”
她把陈壅带了十几个人到队里来参加劳动改造的事说了,差不多的人家可能都要分上一个两个,而且看情况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知青会来村里。
与其让那些不知根底,孤身一人来此的知青住家里,还不如就让陈壅住下,好歹熟悉些,当干部的人待遇差不了,自己家也可以跟着寻点方便,指不定他啥时候就走了呢。
一番分析后宁会芬平静了些,长出一口气道:“哎,咱们这本来产粮就少,还来这么些人,也不知道以后吃啥。”
“妈,这样的话可不能在外面说,人家也是靠劳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