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带了点东西,你先放你家成吗?”想着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总不能提着这一大包乱跑。
“成成成,这有啥不成的,就是不知道有啥贵重东西不,我怕.......”兰花有些忐忑道,万一有什么值钱东西,被那个杀千刀的看到,给拿去补贴他哥就糟了。
自从上次欠了债,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现在看见钱就急红眼了,家里的粮也都被卖了,要不是她偷偷藏了一点玉米,她们娘几个都要被饿死了。
陈壅没有在意这些,随口道:“也没啥,就是些吃的和毛线。”
“你这毛脚女婿真是贴心啊,溪溪妈前几天还跟我抱怨没有票买不上毛线呢,成成说的媳妇非要个新毛衣。”兰花神情无限羡慕道,谁让她没个闺女呢。
这话说的陈壅脸都红了,将东西放在一边,但是也觉得没必要跟一个不认识的妇人解释什么,笑笑就走了。
出了门,才发现这两条腿走路实在是太累了,得找个交通工具才行,没有宝马也得有个飞鸽才行。
他直接去了张支书家,支书虽然惊讶这个小干部的突然出现,但还是立即就将车子借给他了。
陈壅走后,张支书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想起赶火车看到他的工作证,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短短几年,当年的小干事竟然变成了一方主官,还是实职。
喜的是这个人还记得自个,能来找自己借车就是认可自个的,他仿佛看见公社领导对他尊敬有加的样子。
陈壅骑着大黑梁的飞鸽牌自行车,咯吱咯吱的去了七队,稍一打听就找到了宁老大家,一听他的来意,也没顾上考虑他年纪轻轻能不能帮的上什么忙,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
宁虎子坐上了自行车后座,一路朝杨家咀去了,正当陈壅实在累到不行时,虎子说到了。
宁溪在门口徘徊着,大人们在里面吵成一团,她一个小姑娘也插不上话,这边不松口,堂哥就出不来。
偏偏岳池已经调走了,爸爸去找姑爷帮忙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的上忙,姑爷在税务上,也管不了县委的事啊。
突然她看见一个高高的男人走过来,气质风华与这尘土飞扬的农村格格不入。
长得好看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宁溪都快忘了自己前两天多气了,美色误人啊。
“你怎么来了?”宁溪输人不输阵,绷着脸问道。
“说说,被哪个口子上抓走了,罪名是啥?”陈壅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让宁溪有些回不过神来。
“县委和派出所一起来人带走的,罪名是逼死人命加败坏军队名声。”宁溪委屈巴巴的看着陈壅道。
“谁死了?”陈壅看到宁溪小脸微微鼓起,有些心软,刚才口气是不是太硬了?
“杨家说姑娘跳井了,我们至今也没看到人,估计没死,就是吓唬吓唬。”
“你没被吓着吧?”脱口而出的关心,他有些不自在,朝院子里走去。
他倒要看看谁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