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壅官大,家世不凡她是知道的,她原本以为妈妈是因此转变态度,她觉得与自己三观一致,还挺欣慰,没有遇上那种想攀高枝的父母,可是陈壅订婚了,她怎么有些听不懂,他如实告诉妈妈,就是表明态度了吧。
她原本也没想高攀,但是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底线应该有吧,已经有了未婚妻,还对自己做出这副暧昧的样子做什么,难道是结婚前最后的猎艳游戏吗?
自己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作践,耍弄着玩的乡下丫头吗?
亏她还引以为知己,觉得得到了人格上的尊重,不因地位转变而改变态度。
她以为不能有姻缘,做朋友也很好啊,可是若他真的是一个渣男,自己也不屑与这样的人为友。
宁溪难以克制自己的眼泪,强忍着说了句,我都知道,就回屋睡觉了。
躺在炕上,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心里却不停低吼,我有什么好哭的呢,他什么也没说过,也不是我什么人,订婚就订婚,关我屁事,合不来就老死不相往来唄。
紧咬着嘴唇,还是无法止住泪水,她坐起来深呼吸,点起蜡烛,拿起一本书,想寻回理智。
书纸晕染开来,她的目光呆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跳下炕,穿上鞋子走出房门,又倒回来,这是干什么呢,她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质问他。
埋在被子里宁溪哭的撕心裂肺,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这样还有什么心情出门呢,路上这么久,该怎么相处呢。
她越想越觉得,还是就此别过为好,若一起出门,万一忍不住问出口,到时候颜面尽失不说,自己的信心恐怕也会统统被打掉吧。
眼睛肿肿的宁溪被妈妈从被窝里提溜出来。
“吃饭,世上谁离了谁活不了,去把票退掉吧,跟林老师说一声,去你姐家待一阵吧,马上要割麦子了,妞妞也没人带,她那一大家子人都等着她伺候呢,你去帮她带妞妞,让她也能轻省些。”
宁溪捂着脸道:“嗯,你先出去,我收拾收拾就出门。”
用毛巾敷了好久才消了一些,临出门前,想起来他说把东西放在兰花姨家了。
宁溪过去道谢后将东西拿回来,也没打开看,就是觉得挺沉的,走出去一段路后,放进了空间里,等快到时再拿出来吧。
在树后看了一会儿,发现林矾老师带着老大朝操场走去,她也跟过去。
“老师,我家里有点事,不能跟你去边疆了,你们路上东西多也不好带,我待会去退票,把面先给你寄过去一些,你不要拒绝,这是我妈的一点心意。
这包东西是他的,你给他,我先走了,老师路上注意安全。”宁溪一口气说完,放下东西就跑了。
“溪溪,溪溪,你慢点跑,有啥事,要不要紧。”林矾看她说的不清不楚的,拉着儿子着急的喊道。
宁溪没有回头,只挥了挥手,说了声没事就跑出去了。
学校很小,林矾这一嗓子把陈壅给喊出来了,陈壅出来时宁溪已经跑出去了。
他过去看到林矾旁边放着的自己买的东西,林矾简单说了一下宁溪刚刚的话。
陈壅顿时心如刀割,这哪里是有事,分明是躲着自己而已。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看到你的一点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