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亦笑着回应道:“不敢老兄台颇费,伙计再填两双筷子,另外再来四个菜,一壶酒。”
说完他又拋了一快碎银给伙计。伙计千恩万谢,收了银子跑下去上菜了。
这边锦衣公子坐在了刘钰对面,笑着说道:“在下陈元龙,敢问兄台贵姓高名?”
“在下刘长安。”刘钰笑着回应道,心里却暗自警惕起来:陈元龙莫非是他?
“陈兄你是刚从外地来徐州城的吧?”亲自给陈元龙倒了一杯酒,刘钰笑着问道。
“哦?何以见得?”陈元龙听了一愣,随即问道。
“主要是我见陈兄的这位手下一脸的风尘,所以胡乱猜测的,还望陈兄莫怪。”刘钰笑着说道。
陈元龙一听,哈哈大笑道:“刘兄说的不错,某确实是从外地刚刚回来。今日累刘兄破费,某在此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请!”
言罢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好,请酒。”刘钰见他如此豪气,也端起杯子将酒喝干。
这时伙计端着凉菜上来,将菜摆上桌子,然后还不忘把不用的盘子和一些垃圾收走了。
干了一杯之后,刘钰和陈元龙二人的关系拉进了不少。一边吃着菜,一边畅谈了起来。
这陈元龙为人风趣,颇为健谈,刘钰大多时候充当了听众的角色。
“咦,伙计慢走!你们这里可有鱼脍吗?”陈元龙见菜上齐了,忍不住问道。
“客官,我们这边并没有鱼脍。”伙计摇头说道。
“那没事了。”陈元龙一脸无奈的说道,“刘兄不知道,鱼脍实乃是人间美味,余每日无鱼不欢啊。下次若刘兄有暇去广陵,一定要让某做东,好好请刘兄吃一次正宗的鱼脍。”
刘钰听了心中一阵好笑:“不就是生鱼片嘛?有什么好吃的,哥前世又不是没吃过。”
“现在可以确定此人就是陈登了。对了,他好像活的岁数不大,应该就是吃生鱼片吃的,脑子里长寄生虫了。自己到底要不要救他一命呢?”想到这里刘钰有了一丝犹豫。
这边陈登并不知道刘钰发现了他的身份,依旧畅谈着广陵郡和江东之地的一些见闻。
刘钰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的插一句话,也引得陈登不住点头。二人边吃边喝边聊,时间不大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刘钰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于是笑着举杯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陈兄见识渊博,是非在下可比啊!来,我敬你一杯。”
“哈哈,刘兄谬赞了。某就是痴长你几岁而已,这些年我走过的地方多一些,见得人多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啦!”陈登听到刘钰夸奖,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道。
“若非你嘴都快裂到后脑勺了,我还真信你的话了。”刘钰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然后又笑着开口道。
“陈兄既然去过很多地方,那必然知晓这天下的大势,不知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陈登听了刘钰的话,微微一愣,随即脸色一正道:“刘兄,此问意欲何为?”
“在下欲投效明主,但不知天下何人可成大事,故而想请陈兄指点一二,还请陈兄不吝赐教。”
陈登听了放下酒杯,往四处看了看,见无人关注这边,这才又开口道:“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某虽身在徐州,却也知这天下诸侯并起,此时言谁人可得其鹿尚为时过早。但其中有一位诸侯,某觉得其机会最大。”
“哦?陈兄所言乃是何人?”刘钰听了眼睛一亮,赶紧追问道。
“此人乃是兖州曹操,曹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