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了秦颂梧的书房,曹睿先替他看了几篇最近写的文章。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秦颂恩跟秦颂慧和颂梧两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她干脆也学着曹睿去看颂梧摊在书桌上文章,好在文字基本也认识,不过是简体字变成了繁体字,就是难认些,不像以前看简体字的文章可以一目十行,如今读颂梧的文章须得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默读过去,又是古文,诘屈聱牙,更是有些晦涩难懂的地方,看得并不是很明白。
不过秦颂恩对于这个世界实在好奇的很,之前只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个大概,然后自己再细心思量揣摩,如今现成有个士子做了评述时事的文章,秦颂恩也是硬着头皮生啃了下去。
不过她对着秦颂梧的文章探头探脑的样子引得秦颂慧分外不喜,她只觉得秦颂恩好不要脸,竟然一直往她表哥身边凑,因此再也忍不下去,露出本性,出言讽刺道:“大姐,你一个不识字的往那边瞎凑什么热闹?”尤其是开头那“大姐”两字更是被她叫的咬牙切齿,抑扬顿挫。
被秦颂慧一声断喝,秦颂恩也反应过来:是啊,论理自己一个刚学会说官话的乡野村妇怎么可能识字呢?不过她并不怎么惊慌,只是回头淡然地笑了笑,言简意赅:“好奇。”
其实秦颂慧也不识字,秦濂恪守礼教,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哪怕自己才高八斗也不曾让人教过女儿一个字。以往秦颂慧对于颂梧的文章根本不感兴趣,对曹睿和秦颂梧谈论的东西也丝毫不感兴趣,但今天她不愿让秦颂恩与曹睿站的那么近,当下也凑了过去。
曹睿没有理会女儿家的官司,仍是认真的看着秦颂梧的时文和策论。
过了一会儿,曹睿放下文章,对秦颂梧道:“这道题,题目问你的是安国全军之道,你答的是什么?”
秦颂梧在那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地说:“《兵法》我还背不下来,只能瞎写了。”
曹睿叹了一口气背给他听:“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