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姿态放得很低,她一方面是真的觉得委屈了在座的各位夫人们,但另一方面,她也是希望在场的人越多越好,毕竟当着这么多皇亲国戚和官员内眷的面,一旦圣上和皇后想要偏袒长觉,怕也是难。
“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此番遇到了这样的大事,我们自然是全力配合府上的安排,只盼着早日抓到真凶,这才让我们能够放心离去。”一位坐在角落的夫人起身,郑重地说到。
“是啊,侯夫人还是先顾着长觉长公主要紧,我们就在这里稍坐,您不必费心。”
“侯夫人且放心吧。”
听着四面传来的回应,林郁不得不感叹,这原主之前的人缘看来是真的好,她刚还担心这时候留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想到在场的各位夫人都嗨挺配合。
“你先去看看长觉长公主吧,这里有我和钟琴在,我们会帮你照料一二的。”吴氏和付氏示意林郁先顾着长觉,一旁的孟氏也点点头表示会协助维护现场。
林郁这才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转身急冲冲朝着偏殿赶去。其实她心里知晓,这长觉并无大碍,这毒本就不是一沾致命的,且青翠指缝中能夹带的药量也不会很多。此时长觉反应如此强烈,是因为今日食用的牛乳和这药产生了反应,催化了药性而已。这也是当日王太医研究药性排毒的时候发现的。
虽然事实如此,但一踏进偏殿的门,林郁立刻换上了一副担心至极的面孔来:“李大夫,长公主如何了?”
“夫人放心,长公主虽然误食了毒药,但剂量甚小,刚才我已经给她灌了催吐的汤药,此番只要趁着毒素还没侵蚀五脏吐出来,就无大碍了。”
“那太好了,贞怀贞纱,我已经将此事禀明圣上和娘娘了,想来不多时他们便会到场,给你们家公主做主。”林郁终于放下心来,眼神看向尚在昏迷之中的长觉,露出一脸心疼:“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日有谁人比较可疑?或者长公主此前是否有招惹过谁人,会被这样报复?”
林郁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跪趴在床边的贞纱当即就气得跳了起来:“侯夫人!您这是何话?我家公主在京中多日,一直深居简出,且不说树敌了,就算真的有有人心存不满,我家主人可是当今圣上的长姐,先皇最宠爱的公主!谁人有这个狗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怕不是您自己心里发虚,想找人顶包吧?”
她从刚才开始就怀疑长觉长公主这次中毒,与许诚侯府脱不了干系,尤其是思前想后除了给林郁下毒之外,长觉长公主确无其他“仇家”,便觉得这侯府夫人的嫌疑更大了,竟全然不顾这其中的关卡外人并不知晓。
反倒是贞怀,听到贞纱这番话,急忙拉着她跪在当地,磕头认错:“侯夫人切勿多想,贞纱只是太过担忧长公主的状况才口不择言,我们长公主与您许诚侯府并无恩怨,自然是不会怀疑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