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不过化外之人,不值一提,倒是张公子人中龙凤,超凡脱俗,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呀。”
张小霖笑了笑,两人寒喧之后,各自落座。
袁天罡见张小霖举止不亢不卑,落座竟有大家风范,不禁暗自称。
“张公子,贵府药香浓郁,不知是谁的了贵恙?”
张小霖暗自吃惊,知道此事绝难瞒住袁天罡,便道:“家祖父偶感风寒,有劳仙长挂念。”
“哈哈,哈哈,张太医也会生病?绝无可能!”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且祖父年事已高,每日操劳不休,日久成疾呀。”
“明人不说暗话,若贫道猜得不错,令祖之贵恙,只怕与太上皇帝有关呀,太上皇帝一生征战,建下不朽功业,建国以后,又励精图治,如今也是到了功德圆满之时。”
张小霖心中暗惊,这袁天罡果然名不虚传呀,自己是因为知道历史,可这牛鼻子可是实实在在的推演相术,能到这等地步,确实有过人之处,不愧为天下第一相士!
当下站起身深施一礼道:“仙长学究天人,熟知过去未来,小子佩服之至。”
“其实张公子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太上皇帝年事已高,就算是魂归极乐,也是人之常情,我想圣上圣明,绝不会有所怪罪的。”
张小霖如醍醐灌顶一般,突然茅塞顿开。
太上皇李渊禅位近十年,虽然不管朝政,可毕竟是太上皇呀?哪一个当皇帝的愿意头上还有一个太上皇?
太上皇归天,对于当今圣上而言,实在是大喜之事!
看来自己却是多虑了。
想到此,张小霖又对袁天罡抱拳道:“多谢先生指点。”
“张公子,你我均是修道之人,无需客气,贫道自认阅人无数,唯独见到张公子才感到茫然,张公子绝非等闲之人,以后你我平辈论交即可,你就叫我袁老哥吧。”
张小霖一听大喜,道:“如此,多谢老哥。我和老哥所修之道不同,老哥所修的事推演之道,我修的乃是祖宗家传的是活人之道。”
”道虽不同,可殊途而同归呀。“
两人一见如故,天南海北聊了很多,袁天罡把他云游四海的见闻说给张小霖听,张小霖感到,他对于唐朝的了解,更加深了一层,历史上很多东西,并没有完全有记载,诸多风土人情,闻趣事,张小霖闻所未闻。
本来,张小霖无论如何也要挽留袁天罡在家里吃完的,袁天罡执意不肯,张小霖无奈,便亲自送袁天罡出门,分别之际,两人惺惺相惜,竟有些依依不舍。
张小霖忽然记起一件事,道:“老哥,你若想早日得证大道,可到凌云山一带寻求机遇,你是推演大道,传闻伏羲氏就是在凌云山得道飞升,那里应该有伏羲氏遗址,你的机缘在那里。“
袁天罡闻言大喜,当即对张小霖鞠了一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张小霖,这才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