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百思不得解,虽说样貌上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依旧还是有一点点曾经的影子在。
不过等到张老根两口子过来了,他倒是想要看看,她还能不能够瞒得住。
想到这里赵老爹冷哼了两声。
张若琳透过窗户,瞥了一眼阴沉着一张脸的赵老爹,锁着眉头,自从这老两口过来后,总是感觉心神不宁。
这两个老东西到底憋着什么坏主意?
两个老东西到现在估计没有告诉赵二柱,要不然的话赵二柱看她的眼神肯定是带着异样。
想一想张若琳真是太郁闷了,本来一直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现在倒好了,竟然也成为戏中的一角。
………
马家盆,小张村。
张老根家里里外外都是聚集着老赵家的人,还有张氏一族的族人,一个个都是剑拔弩张。
小张村的人都是两口子带着几个孩子逃荒,逃到马家盆这里的,后来被马地主家收留,然后就定居在这里。
定居在马家盆也就是一百多年而已。
全部都供着一个老祖宗,只不过不像是老赵家的人,老赵家在几百年前的时候就定居在马家盆了。
他们之前老马家搬离到此地带过来的下人们,后来老马家败落了,这些人也都赎了身,就在此地安居下来。
老马家的人大部分都离开马家盆,也就留下来一脉,还驻守在这里,防止那一天无处可去,这里还能够当成落脚的地方。
赵家在这里发展了几百年的时间,所以比起张家,人数要远远胜之。
只不过赵家岭这一脉的人,后来因为耕种用水的原因,逐渐迁移出去的赵氏族人矛盾越来越深。
赵富贵也是赵六爷,年纪虽说也就是才五十多岁,但是在赵家岭赵家确实辈分最长的人。
“张老根,你闺女现在已经找到了,就在首都,咱们不管现在外边是什么规矩,但是在乡下就得按照乡下的规矩来。你闺女嫁到我老赵家,这生是我老赵家的人,这死那也得是我老赵的鬼。更别说我老赵家还没有写休书,只要我老赵家一天没有写休书,她一天就是我老赵家的人。你也是咱们马家盆的人,这方圆几百里的规矩,你也懂,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大嫂周桂兰冷笑了两声,“我说赵六爷,您还真是有意思,谁不知道张小若那个贱货和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整个马家盆都知道,您带着你们赵家的人来我家干什么?您要是有能耐,你去首都啊!你去找那小贱人,是杀还是剐,我们老张家半句话都没有。”
张老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浑浊的双眼看着赵富贵,“赵六爷,当初赵二柱可是写了休书回来的,是你老赵家一直在瞒着,让咱妮儿在你赵家当牛做马,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老赵家还抓着不放,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咱们做人得讲理,不能胡搅蛮缠。”
“讲理胡搅蛮缠,张老根,我问你,做事总得讲规矩吧?是我们赵家对不住你闺女,可是你闺女做得是打了我们赵家的脸,我赵家在方圆几十里都成了笑柄。对不起你闺女,咱们可以坐下来谈,该补偿的咱们老赵会补偿,毕竟咱们老赵家做的不对,而不是跟一个男人跑了,来打我老赵家的脸面。”
“哼!你们老赵家还有脸面?不说咱们十里八乡,就说咱们马家盆,试问一下赵家岭老赵家还有脸吗?有脸还能够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情?真还以为是过去呢?男人三妻四妾呢?在外边都有了孩子,孩子都那么大,还让我张家闺女在你赵家当牛做马?怎么我张家的闺女这才离开你赵家,看看你赵家二十亩田地,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