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利捡起掉在地上的画,取下杂乱缠绕在上边的毛线,将它展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副画已经有些年头,边角的位置已经开始泛黄,画上是三个孩子,两个棕色头发蓝眼睛的男孩,和一个长头发的女孩。
两个男孩看上去略微年长,也更高一些,端正地站在木屋前,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上去热情又阳光。
女孩有一头漂亮的长卷发,腼腆地露出微笑,穿着浅色的长裙,手里还拿着一个棕色的小本子。
哈利仔细打量着画,发现其中的一个男孩自己似乎见过,“嗯?戴斯?”他将发光的魔杖靠近,试图看得更清楚,却突然听到木屋外传来了细微的响声,吓得他赶紧将魔杖光熄灭。
西里斯竖起耳朵,从沙发上跳下来,嗅着空气里的味道,一边走向门口,木头发潮的味道,腐坏的水果,干枯的植物,嗯…什么烧焦了…还有些血的味道…
''快藏起来!哈利!''西里斯发出低声的嘶吼,咬着哈利的斗篷把他往床底下拖。
哈利察觉到不对,不仅是大黑行为反常,自己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小巫师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大部分时候都挺准的'',回忆起罗恩平时的嘀咕,哈利麻利地爬进了床底。
他选择了中间那张床,因为左侧右侧都有空隙,能够方便逃离,西里斯趴在哈利身边,艰难地将尾巴收进来,这样狭窄的床底,挤下一个孩子和一只长腿大狗还是有些过于勉强了,但也不是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屋外也是寂静无声,暖和的床底,加上安静的氛围,睡眠不足的哈利眼皮开始颤抖,五秒后终于被困意打败。
''也许是我太紧张了'',西里斯又嗅了嗅,发现那种血腥的味道还是存在,但已经消散了很多。
“咔嚓——”木屋的安静被突兀的开门声打破。
有人走进了木屋,光着脚,露出半截小腿,是个男人,西里斯很是确认,因为没有那位女士能拥有如此浓密的腿毛,就像穿了毛裤一样。
“咳咳…”男人激烈的咳嗽声将哈利吵醒,狭窄的床底让他一时间以为自己待在德思礼家的壁橱里,佩妮姨妈''快去煎蛋''的尖锐声音没有响起,倒让哈利慢慢清醒过来。
哈利听到哭泣的声音,然后是酒瓶子碎裂的声音,似乎有人踩到了地上的酒瓶,“咚——”重物落地,男人摔倒了。
他似乎悲伤到不想站起身来,就这么躺在地上,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流淌,“阿利安娜…阿利安娜…”男人念叨着一个名字,“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突然,男人的声音停住了,因为他转过头,面向床的方向,刚好能看到床底下有两双眼睛,一双绿得闪闪发亮,另一双灰色的眼睛炯炯有神。
这样可怕的场景差点让男人窒息。
“山羊佬!”好在哈利的呼喊让躺在地上的山羊佬缓了过来,他记得这个声音,记得哈利是在旅店救了自己的男孩。
“你怎么在这里?山羊佬先生!”哈利从床底下爬出来,突然觉得山羊佬的样子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看了看手上拿着的画,戴斯边上站着这个男孩如果老上三十几岁,大概就是山羊佬的样子…
“这是我的家,”山羊佬接过哈利递过来的画,“我当然能在这里,我也只剩这里了,”他将左手上系着的手帕取了下来,那里被划的伤口已经痊愈,山羊佬打算直接把脏兮兮的手帕归还给哈利,并没有让它享受洗干净喷香水的待遇。
两人并没有提及狼人的话题,但哈利很清楚,山羊佬就是狼人,他腿上被草叉刺穿的地方虽然停止冒血,但还是有一条可怕的伤疤。
哈利皱着眉捏过手帕,从容将其放到斗篷的口袋里,“山羊佬先生,你认识戴斯,他就在这副画上,站在你的旁边。”
山羊佬沉默了一会儿,“是,”他开口了,“我认识他,但他不叫戴斯。”
“那是我的哥哥,阿不思,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停顿了一会儿,“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死去的阿利安娜,最无辜的善良姑娘,而我…也不叫什么山羊佬,我叫阿不福思,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一个狼人。”
“?”山羊佬是狼人,这并不难猜到,但哈利和西里斯此刻有些恍惚,为什么诗翁彼豆故事集里会出现邓布利多校长家的故事?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西里斯晃晃脑袋,可能性很小,因为邓布利多校长在现实中真的有个弟弟,脾气暴躁的阿不福思,在霍格莫德村经营猪头酒吧。
至于邓布利多校长是不是有个妹妹,这个就不知道了,邓布利多校长从来没提过,阿不福思老板也从不提起。
“你的哥哥…嗯…但是戴斯看起来很是年轻,”哈利摸了摸脑袋,“最多不过刚刚成年,”而你看上去都四十好几了。
“真是失礼,狼人本来看着就要苍老些,”山羊佬咳嗽一声,“咳,但阿不思看着确实很年轻。”
“那是因为他不是狼人,还有一些奇怪的小能力,但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只有他过了河,得到了一些小玩意儿,”山羊佬低下头去,捏了捏手中的画,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将它好好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