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慕少安已经恢复全盛的实力,才有资格这么做,如果换做这世界的任意一个杀毒猎人或者任意一个病毒,都做不到这点。
这就是他们的思维盲点了。
殊不知,慕少安掀桌子的时候,很少取巧的,说是要堂堂正正的掀你的桌子,就绝对不鬼鬼祟祟。
这些搬来的压缩雪球,都被慕少安藏在最近一条雪山裂缝里面,所以病毒即便是派人三番两次的搜索,也没能发现什么,尤其还有世界意志负责清理那些小小的痕迹,这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于是,此时此刻,这种敌我双方都反复确认,认为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当着上百万杀毒猎人,还有后方大约二百万病毒士兵的眼前,发生了。
而且还是这么惊天动地,鬼哭狼嚎。
所有人,包括病毒在此刻全都傻眼了,心脏宕机,大脑宕机,眼球宕机,耳朵宕机,呼吸都停止了。
这特么的是在做梦吗?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做什么?
呜呜,我一定是在做梦啊!
太震撼了,不不不,这是太诡异了,所有人的眼球里面倒映着铺天盖地的雪崩大潮快速卷过,巨大的冲击波撕裂一切。
山石,树木,城墙,血肉之躯,乃至那座高耸入云的法师塔。
那法师塔上面的白袍巫师萨鲁曼似乎正在释放某种可怕的法术,只见白光一闪,轰隆,法师塔直接坍塌了。
就是史诗级的法术,在这种真正的天地之威面前,那也是无比渺小。
萨鲁曼未必会死,但是已经进驻艾辛格要塞的病毒则肯定是全军覆没,甚至包括附近周围的上百万病毒士兵,也百分百死定了。
没有经历过雪崩的人根本不知道,在这种单位面积之内,台风算什么,飓风算什么,泥石流算什么,简直是横扫一切,那种呜呜的,古怪而又渗人无比的冲击波甚至直接冲到对面二十多公里之外的山峰上,然后瞬间导致了这座较低的雪山也跟着崩塌,这回不是雪崩了,而是山崩!
整整十分钟后,整个洛汗隘口中央的怪声才消失,雪崩的力量总算释放完毕,可是什么也看不见了,那种雪崩所引起的雪粉云团直接冲上几万米高空,然后飘飘洒洒的落下来,短时间内,整个方圆数百公里的区域竟是普降了一场特大暴雪。
而杀毒猎人这一边,从上到下,从首领到独行狗,一个个的还在张大嘴巴,还处于呆滞状态,这这这,根本说不通啊,不好,大脑宕机了。
终于,在白茫茫的大雪之中,一大片黑影踉踉跄跄的走出来,却是一部分逃过雪崩大潮的病毒士兵,也不知道它们是被冲击波震坏了脑袋,还是迷路的缘故,竟然自投罗网了。
“啊啊啊啊!杀呀!”
杀毒猎人一方终于如梦方醒,可是每个人都仿佛一口气灌了一百斤的茅台原浆,迷迷糊糊的,脚踩在地上,仿若踩在棉花堆里面,但是却真的高兴啊。
所有人嘴里呼喝着混乱的,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的声音,连兵器都忘了抽,赤手空拳的就往前冲,不必要了,谁特么在乎啊,我们这次,已经赢定了。
而同一时间,对面还剩下的两百万病毒大军,在震惊悲伤之后,就默默的撤退了,很受伤,非常受伤,心在流血啊。
怎么可以这样呢?
这简直欺负人啊。
一刻钟之前,还是威武雄壮的五百万大军,结果现在说出来都是眼泪啊。
这场战役还没开打,就已经输了,哪怕明知道对面被积雪掩埋下还有不下一百多万友军,但病毒指挥官还是明智的选择撤退了。
因为所有的病毒士兵都吓懵了,不是因为雪崩,而是因为那个简直不可战胜的野蛮人,尤其是在对面士气高涨的情况下,再不撤,就真的没机会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杀毒猎人一方以一百万大军以逸待劳,在目睹了一场史诗级雪崩大片之后,战斗力真是飙升啊,都顾不得那几米深的积雪,直接展开杀戮,最后积雪都被鲜血融化,整个洛汗隘口,一片血红。
一天之后,所有人不人,鬼不鬼的杀毒猎人们彻底将艾辛格的废墟清理一遍,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但每个人心中还是激动得不能自制。
特么的,有多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了?
而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屠夫带队,运送着十万单位的石头抵达。
“咦?发生了什么事情,六月飞雪吗?谁是负责人,来接收一下石料,一共十万单位,见鬼了的慕老板,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经啊,这可是我们停下了所有工程才凑出来的石料,咦?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你们看我的眼为什么这么邪恶?啊啊啊,别打头,凑,谁在踢我的屁股……”
屠夫很凶猛,但也架不住数百人一拥而上,直接就把他打成孙子了。
这把他郁闷的,老子这是得罪谁了?简直无妄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