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颠簸，伴随着车内的脚臭味和其他异味，只要你乘坐过一次，保准此生难忘，床铺那个脏的，都怀疑你躺上去是把床铺搓背的，都不敢蒙被子睡觉，深怕被臭气熏死。

一般大家都爱打开窗户，尤其夏天，车内基本为了省油不开空调，只能打开窗户透气，如果窗户一关，那味道和燥热瞬间席卷而来。

这类大巴车还有一种人特别喜欢乘坐，都是成群结队的，就是那些从事不法勾当，有过案底的，坐火车容易被查，站内买票也容易被查，坐半路车最安全，大多是三五成群上车，都是小团伙，甚至一个村的。

千禧年啥赚钱快？办假证的，这批人特别多，还有一批就是偷车的。

“你特么赶紧把鞋给我装塑料袋里，太特么臭了，我本以为我的脚已经够臭了，你这简直是毒气弹啊。”一名留着长发的青年和他同行的一名同伴说道。

味道确实大，榴莲味道的四五倍，臭脚基本都是汗脚，还有一种就是不洗脚，一双袜子能穿个把星期，一双鞋不穿破不换，那味道，不脱鞋，靠近都能闻到一股骚臭味，还有不洗澡，不洗头的，身上异味让陈实几次反胃。

他只能把窗户打开，靠近窗口呼吸空气。

“小伙子去浙省的啊？”一名热心的大叔和陈实前后铺，看着陈实问道。

“是的，去那边看亲戚的。”陈实回道。

“去浙省哪里的啊？”大叔再次问道。

陈实随口说了个地址，大叔笑道：“巧了，我也去那里的，正好一路能搭个伴。”

后面就是各种套陈实话了，陈实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大叔突然小声盯着陈实说道：“你想不想发财啊，我看和你有缘，我在那边有个工厂，正缺个经理，我看小伙子你投缘，跟着我看，我一月给你一万工资。”

陈实看着大叔，多么的淳朴善良的脸啊，你说你干什么不好，你想忽悠我？

“真的啊大叔！我初中还没毕业，我能当经理？一万一个月？我的天啊！这要回去和俺们村里人说，估计他们都不敢相信。”陈实表情瞬间从爱答不理变成了一脸的激动和兴奋，这就是大叔想要的表情。

大叔看着陈实这份表情后，满意的笑道：“那都不是事，我栽培你，手把手教你，你很快就上道了。”

“大叔，你吃橘子不？来个！别客气！”陈实一脸溜须拍马的从一个布包里拿出一个橘子给大叔，心想，吃了我这橘子，爸爸给你好好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