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瑶月在心里暗暗发誓,迟早会让佟佳一族血债血偿。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因为是贵妃的爹爹,杀人越货就能逍遥法外?”钮祜禄绣馨揶揄道。
“哦,原来不能啊,我看你们都可以,以为我也可以呢,所以连天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而你们族中的子弟杀人放火,侮辱民女却可以逍遥法外。”
“所以,你们钮祜禄一族和佟佳一族比爱新觉罗一族还厉害~
年瑶月揪着钮祜禄绣馨的话,开始咬文嚼字。
“本宫记得几日前,听说熹妃你的兄长似乎纵马踩死了一个卖豆腐的老妪,如今那案子结案了吗?”
年瑶月明知故问,这案子自然是已经结案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只赔了十两银子,行凶者却还加官进爵了。
“贵妃愈发伶牙俐齿了,就当我们好心当成驴肝肺吧~端妃,我们走吧~”
钮祜禄绣馨气的差点冲过去撕烂年氏这张巧舌如簧的嘴。
庆幸万岁爷病了,否则这桩案子就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压制。
年氏今日忽然提起,肯定是想威胁她。
钮祜禄绣馨拉着还想继续刁难年氏的佟锦娴匆匆离开。
“瑾玉,想办法去打听打听我爹爹怎么样了。”年瑶月扶着石桌着急说道。
“爹爹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否则皇后和苏培盛早就来告诉我了。”年瑶月自我安慰道。
“废物,你身上藏了那东西,竟然还会落魄到冷宫里来。”
建宁公主冷笑着走到年氏面前。
“你到底想说什么?刚才你的神情就不大对劲,所以,我身上的玉佩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年瑶月早就看出建宁公主在觊觎她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你说的没错,你身上挂着的玉佩可比玉玺珍贵多了,那不只能代表玉玺,还等同于兵符,可号令任何一支军队,那是天子龙佩,见玉佩,如朕亲临!”
“啊?”年瑶月只觉得脖子上挂着万里河山,江山宗庙社稷。
四爷定是知道她若晓得这是天子龙佩肯定不会接受,才瞒着她的。
她着急的将那玉佩解下,握在手心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该留在她身上。
“这可是你的保命符啊!”建宁公主看到年氏解下玉佩,就知道她另有打算。
“那又如何?”年瑶月语气坚定的反问道。
“瑾玉,想办法通知苏培盛来一趟~”
瑾玉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将联络信号点着,大约半刻钟后,苏培盛就气喘吁吁的冲进来了。
年瑶月将苏培盛叫到殿内,主仆二人窃窃私语许久。
最后苏培盛心情忐忑的将那两指宽的玉佩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他学着当年那个准噶尔王子细作那般,将玉佩半吊在肚子里。
如今整个紫禁城都在戒严,进出人员都要经过严格盘查,就连他离开这冷宫,都要经过把守的侍卫搜身。
要将这龙佩带出紫禁城,叫到怡亲王允祥的手里,比登天还难,但他必须在日落之前将龙佩交到怡亲王手里,不计代价,就算身死魂灭。
一个时辰后,养心殿内死了个小太监,因为笨手笨脚,将皇后娘娘的手给烫伤了,被皇后娘娘下令杖毙。
此时几个大力太监将死了的太监用草席裹着,匆匆往宫外走。
“站住!”看守宫门的侍卫拦住那几个太监,不由分说将尸首给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