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担心,兴王城虽失,但敌军已撤,巴戎全境无异。陛下现在应多关注北营的形势。”庞源谏言道。
“北营?北营怎么了?”李仁昊听到北营两字,惨白的脸变的更加青白,如死人一般,双唇毫无血色。
“兴王城遭此大劫,全因任天正拒不出兵援救,如今朝堂官员皆对任天正不满,陛下应借此机会,招其回朝,联合百官,去其兵权,铲除其党羽,巩固李氏江山。”庞源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李仁昊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外甥的性子他实在是太了解了,软弱寡断,惧任天正如虎,如今助其除掉这个大患,李仁昊完全没理由不接受。
“但是舅舅,若没了任天正坐镇,周、谭两国还能与巴戎共存吗?”李仁昊是怕任天正,但也说明任天正确实有本事,不仅战功显赫,还深受官兵拥护,若是将其除掉,军中恐生动荡。
“陛下放心,巴戎立国四十余年,难道都是任将军的功劳吗?巴戎军中优秀的年轻人有很多,他们都是世间少有的将才,除掉任天正后,陛下从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中选一位英勇善战又尊从李氏调遣的贤能之辈,岂不是更好。”庞源心中早有计划,只要除掉任天正,立即提庞喜为北营将军,这样巴戎的朝堂军政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吧!朕这就下旨,招任将军回中庆。”李仁昊想想也是,没有北营还有南营,军中可用的人不少,北营副将就是一位不错的人选。
任天正身着重甲,向帐中将士高举酒坛,“谭国言而无信,边市开启前夜血洗兴王城,是可忍孰不可忍,干了这碗酒,随本将出征,砍下谭国西境太守的脑袋,祭奠兴王城百姓的亡魂!”
“干!”任天正带头高呼,一口饮尽一坛酒,高举酒坛,狠狠摔在地上,营帐中的将领也随之摔碎手中酒碗。
任天正带上头盔,手握弯刀,一营二营三营四营随本将出征!
“圣旨到!”李仁昊生怕任天正抗旨不从,特意让宫中太监大总管宣旨,还排出身边护卫护其周全,“任将军接旨!”
“哎,公公莫急,待本将军出征凯旋归来,再读不迟!”任天正跨上高头大马,只留下一片尘推招待。
任天正早已料到庞源会借兴王城之事对付自己,因此将计就计,借此机会出兵伐谭,用军功反将他一军。
任天正英勇善战,任家军在其带领下所向披靡,不出三日便攻至谭国西境首府林城,林城太守自知不敌,捧着官印,带着守城将士,开城投降。
“很好,太守很懂呀!”任天正本想带兵屠城泄愤,没想到太守就这么缴枪了,巴戎的愤还没有泄,只能继续往前打,打到任家军思乡为止。
谭国都城早朝,文武百官的奏折摔了一地,谭渊对着朝臣痛骂:“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
“陛下,林城太守已经开城投降,巴戎大军并未停下,仍在东进,当务之急应选一位猛将,支援西境。”田方谏言道。
“拟旨,鞠将军不必回朝,立即带兵前往西境支援!”谭渊无需思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鞠守仁。
“陛下,鞠将军虽然领兵有方,但这般安排非常不妥。”
“有何不妥,还有比鞠将军更合适的人选吗?”谭渊并不是无人可用,只是无信得过的人可用。
“鞠将军近半年先退撅人,又赴泉城、清河支援,如今刚刚班师回朝,还没到都城又要赶赴西境,长途跋涉大军疲惫,既不利于抗敌,也会引起军中异议,不利于谭国安稳。”田方知道谭庸最怕有人谋反,拉出谭国安稳为由最稳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