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昨天那杀的叫一个爽,解气!”灶台前昨日随登徒出征的骑兵叼着稻草,对伙房的炊夫吹嘘,闻声一群打饭的兵卒也围了过来,“昨天登将军那叫一个威武,一马当先,冲进敌阵,手握长矛,那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一个来回,长矛上串起的巴戎人头就像一串糖葫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不就欺负巴戎的步兵,有什么的。”
“你懂个**,将军思路清晰,先冲散步兵才能免除后顾之忧,然后夹击城内骑兵,绞杀敌将,说道敌将,那是虎背熊腰,力拔山河,手握七尺纯铁大刀,妄图与将军单挑决生死,可惜在我们将军面前不堪一击,不出三个回合,就被砍下头颅,那不,就在城门上挂着……”
登徒斩杀李厂获得战神称号,在谭军中已是无人不知,算是小有名气,然而耳听为虚,谁也没见过斩杀李厂的场景,军中之人在背后对登徒并不信服。支援展城虽算不上大战恶战,但足以为登徒在这支谭军中树立威信。
“登将军,这是展城及西境的舆图,出了展城向西南方向前行就是谭国西境,如今西境四城十二县已经全部沦陷,巴戎主力就驻扎在这片区域。”展城城主时广借着舆图,将探听的情报全部转交给登徒。
“巴戎出兵不过几日,为何西境沦陷如此之快?”登徒有些不解,西境虽无战事,但地处三国交界,屯兵十万,竟然这么快全境陷落,昨日与巴戎一战,登徒并未觉得戎军有多强,对比周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都被吓破胆了。”时广叹气道:“戎军领兵的是巴戎名将任天正,所到之处,城主太守纷纷开城投敌,以求自保,因此西境才迅速陷落。”
“自保?此话怎讲?”
“任天正是个怪人,只要你开城投降,他就不会害你性命,但若是反抗,攻城伤亡多少巴戎兵士,他便会杀多少人为巴戎士兵陪葬,而且是从城中地位最高的开始杀。”时广解释道。
“还真是一个怪人。”登徒昨日全歼巴戎骑兵,想来自己应该已经上了任天正的屠杀名单,“既然这样,时城主为何拼死抵抗?”
“登将军为何这样问?”时广诧异道。
“既然西境已经全部陷落,援军也只能先驻扎展城,敌军来了定然要死守城池,若城主在想开城投敌,怕是没有机会了。”登徒毫不忌讳,直言道。
时广听懂登徒言外之意,立即表态道:“时广绝无开城投敌之意,愿与展城共存亡。”
口头表态虽然算不得数,但时广若是真想投敌,昨日投了便是,登徒看着地图上标记的巴戎大营,地形开阔,临河两岸扎营,颇为怪异,问道:“任天正是个什么样的人?”
“任天正有些复杂,此人生性残暴自大,在巴戎朝堂树敌无数,奈何他是真的能打,而且治军有方,搞得巴戎朝廷对他是又爱又恨。”时广简略描述一番,更加具体的他也不得而知。
“城主可知晓巴戎为何突然发难?”登徒又问道。
“据说,巴戎称谭偷袭了兴王城,因此才起兵报复。”
“真有此事?”
“兴王城确遭焚毁,但绝不是谭所为,谭军近期没有大的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