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毅话音未落,詹洪涛便如同受了惊的兔子炸然睁开转眼,心中顿生的警觉,令一抹狠厉陡然充斥在他那张苍老的脸庞,于是他想也不想,握紧刺刀的手便要用力。
便在这时,柏毅右手如闪电般探入腰间,拔出那把浸满铁锈、细沙和淤泥的勃朗宁m1903式手枪,与此同时,右脚向后猛然踢出,右手拇指同时搬住击锤,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右脚脚后跟准确的踢中套筒,右手拇指也在同一时间按下击锤,仅仅一秒钟复杂的枪械上膛过程便被柏毅以便捷轻盈的动作,瞬间完成。
旋即柏毅猛然的举起枪,右手食指骤然扣下扳机,“砰”一声枪响霎时将夜空撕裂,一发喷吐炽烈热流的子弹,带着超越音速的咆哮,轰然飞出枪膛……
詹洪涛凭借多年的职业素养和敏锐的第六感,虽然已经判断出危险的来临,但他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他用的是什么方法?那个动作是怎么回事?枪械怎么还可以这般上膛?不对,我怎么想这些没用的,柏毅的枪不是被自己的“浆糊”侵染了吗,怎么还能击发?
一系列的疑问,在他的脑海中走马灯一般,不断的闪动着,以至于待他反应过来时,子弹已然飞出枪膛,詹洪涛暗叫了一声不好,握着刺刀的手猛的便想宋继学的咽喉刺去……
子弹的弹头轻盈平稳,刺刀的刀尖很辣非常。
然而死的微笑却伴着轻盈而飞速;看似狠辣的凶悍却再也没有那股来自地狱的加冕……
当刺刀已经触碰到血肉,身处中心的宋继学依然闭上了眼,周围的战士们忍不住惊骇的情,詹洪涛终于露出最令他如释重负的笑容……
“噗”
一阵血雾当空飞起,在哪如释重负的笑容永远凝固在脸上之前,因惯性而旋转的大脑却依旧在想着难以理解的事情:柏毅是怎么做到的,他为什么可以,我干嘛要铤而走险,后悔……怎么成了浆糊?……
“不懂,就要学,要是自以为是,只有死路一条,我说过要留下你的命,说到做到!”看着詹洪涛轰然倒下的尸体,柏毅吹了一口枪上飘散的硝烟,不屑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