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希望她将来能嫁人生子,那样的人生才是圆满的。
雨卿点头答应了,以后换不换回女装看情况吧,不过这个弟弟她愿意要。
笙哥儿退烧之后便没再发烧了,但是雨卿担心他病情反复,又喂了两天小儿消炎药,笙哥儿便彻底恢复了健康。
因为之前雨卿一家在江家大船住了半月有余,何氏母女经常逗弄笙哥儿,笙哥儿认得她们,所以只哭闹了两天便和江氏等人亲近了。
雨卿一家人从六月中旬离开南平县,一路颠沛,一直到金秋十月才到了夷陵。
路途遥远是一方面,路途艰险也是一方面。
再加上何氏母女和笙哥儿身子娇弱,经不起长途奔波,不是你病两天,就是我病两天。
生病了就得留在客栈里养病,养好了才能继续赶路,因此拖慢了进程。
这一路艰辛,雨卿的身体反而变强壮了,连一次头痛脑热都没有,哪像她前世,动不动就跑医院,活像个瓷娃娃。
在路上,何氏对回到故乡各种憧憬期盼,可是一踏上夷陵的土地却显得惶惶不安。
自从她出嫁之后就只回过家乡一次,是给她枉死的父母哥哥入土为安那次回来过。
这许多年来和何氏家族再无音讯,也不知道何氏族人会不会接纳她母女。
如果不接纳她母女,那她们何去何从?
雨卿却丝毫不在乎这些。
前世的父母总是教导她,求人不如求己,有人帮更好,没人帮也无所谓。
何氏家族不接纳她们,那就自力更生呗,手上有钱还怕没法活下去?
虽然何氏离开了故乡十几年,但故乡变化并不大。
所以在她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了她大伯的府门前。
雨卿扶着何氏下马车时,何氏还道:“以前你们大外公大外婆很喜欢娘的。
娘出嫁时,你们大外公大外婆可是送了不少添妆。
你们大舅伯在外地做着四品地方官,他们家在夷陵也算门楣显赫。
咱们投奔他们,别人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一家了。”
寒山仰头看着府门上的扁额眉头深锁。
“怎么了?”雨卿也好奇的看了过去,也锁紧了眉头,问何氏:“娘是不是记错了地方,这里不是何府,是张府。”
何氏一头雾水,往四周看了又看:“我没记错,那边有棵银杏树,这边有棵枫树,我小时候经常在我大伯家玩,怎么可能记错?”
几个大女儿问:“那这府门上的扁额怎么写的是张府?”
何氏茫然道:“我也不清楚,但我真没记错地方。”
雨卿轻叹了口气:“我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吧。”
她拾阶来到府门口一个当差的家丁跟前,施了一礼,问:“大叔,这座宅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张老爷的宅子了,以前宅子的主人去了哪里?”
雨卿生的好看,做小郎君打扮,更是出尘铯尘,自带仙气。
又因为本身是小娘子的缘故,举止尽显温柔。
那个家丁对她印象很好,和颜悦色道:“以前这个大宅子的主人犯了贪墨,被皇上问斩,家产也被充公。
我家老爷便买下这座宅子,所以这座宅子现在改姓张了。”
雨卿一票人顿时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