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理论上可以。”异博士道，“但我们没有人知道三宫的维度究竟是什么样的，说不定环境恶劣到你难以想象，可能穿过去的一瞬间就会粉身碎骨也说不定。”

“是么？”埃瑞克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一样，起身便出了门。

托尼叹了口气，对众人道：“你们先继续，我去找他谈谈。”

托尼快步在外面的走廊上拦住了埃瑞克，道：“头脑清醒点，孩子，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埃瑞克淡淡道。

“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但你不知道。”托尼按着他的肩膀，道，“你只是脑子发热，想要去送死。心底里，你知道她已经死了，而你也没法赢得了三宫，我们都赢不了......你只是去寻死而已。”

“不。”埃瑞克轻轻拍开了他的手，道，“我不会死的，她也不会。她还活着，我能感应得到。”

这不是他单纯的愿望凝作的幻觉，他确确实实能够感受到瑞文。在刚刚的最后关头，瑞文向着他体内注入了什么，他感到自己就好像和瑞文建立了某种联系，哪怕跨越了一个维度他都还能感受到瑞文的存在。虽然生命已经微弱得近乎消失，但她还活着。

或许她就是相信埃瑞克才留给了他某些东西，或许她正在黑暗无光的某处等着埃瑞克按照约定去接她回来。无论如何，这一趟他都非去不可，哪怕目的地是地狱。

托尼盯着他的眼睛对视了片刻，似乎从中读出了坚定不移的意志。

最后，他轻轻一叹。

“就在外面停机坪，b13号位置的那架昆式战机，已经准备好发射了。”托尼低声道，“我想你的身体应该还没恢复，在再次使用装甲前多休息一下比较好......你会驾驶么？”

埃瑞克愣了一愣，随即轻松一笑：“会啊，我老爸在夏威夷教过我开飞机。”

“真的？”

“好吧，其实这是我老家一个经典的玩笑。”埃瑞克收起笑容，拍了拍托尼的肩膀，真诚地道，“谢谢，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真要谢的话就活着回来吧。”托尼摆了摆手，“你进去之后，我会给你争取一个小时时间。如果超时你还没有出来的话......”

“你可以让异关上那个缺口。”埃瑞克道，“我理解。”

“就算这样也一定要去么......”托尼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小心吧，别死了。”

“放心，我不会死，而且还会带着她一起回来。”埃瑞克从托尼身边擦过，快步离去，道，“这次算我欠你的。”